先前此人进来时,祁景安已经注意到他了,脚步稳健,眼神凌厉,祁景安也不算是外行人,一打眼看过去便知此人定然身怀绝技。却不想此人从坐在这里,便一直闭目养神,再无其他动作。
“你有何高见?”秦夜泊看了看那男子身后所负之物,“应是把好剑。”
祁景安看了一眼秦夜泊,转过身问道:“你打得过他么?”
“打不过。”秦夜泊也没必要逞强,非要与他斗上一斗。
那藏蓝衣衫男子似是听到这些话,陡然睁开双眼,看向二人。
秦夜泊也看向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向他拱了拱手。
那男子脸色像是那山顶的积雪万年不化,看不出喜怒,冷冷看了秦夜泊一眼,随后又是闭目养神。
祁景安无辜道:“被发现了。”
“那又如何?”方才的话全当玩笑,做不得数的。“今日难得只你我二人,再不畅谈岂不是辜负这机会了?”
秦夜泊与他许久未见,来扬州也是未告诉祁景安具体的日期。而祁景安前几日才刚刚把九分坛与府中上下安顿好,也未有闲暇与秦夜泊长谈叙旧。
正要回那雅间,祁景安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要向楼下走去。
“你去做甚?”
“拿坛酒。”说罢也未理会秦夜泊阴沉脸色,让伙计送道到房中一坛秋露白。
“夜泊,你可知这风云楼的来历?”祁景安拿起酒杯在秦夜泊面前晃了晃,眼神中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秦夜泊一把夺过酒杯,随后泼向祁景安,见他这般狼狈,才满意笑道:“祁兄不说上一说?”
祁景安擦去脸上的酒水,将酒壶拿到自己面前,才道:“据说这风云楼原本只是一个小茶楼,那时生意惨淡。你方才也瞧见那说书的老先生了,他年轻时便在此当了煮茶烧水的伙计,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也听了不少传闻,后来员外接手了风云楼,便让他在此做了一个说书先生,不曾亏待与他。”
“这风云楼说起来历,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若是秦兄觉得这里身怀绝技之人颇多,那也只能说宋员外广交豪杰了。”
小主,
秦夜泊点点头,对这句话表示赞同,问道:“你可听过玲珑坊?”
“玲珑坊……”祁景安沉思片刻,“怎么?你是觉得祁府那对姐妹姿色不够?”
听此话,秦夜泊认真打量了祁景安一番,“比起祁兄倒是还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