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毫不迟疑,当真就跪了下来。
孟春和孟冬垂眸,只是视线忍不住频频落到这六位公子脸上。
不得不说,他们长得真好看,连下跪的姿态都从容清贵,看起来当真像是教养良好的世家贵公子。
虽类型不同,但个个优秀出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媚俗的脂粉气。
这样的男子竟然来做***面首?
而且连名字都这么有特色……玄衣,红衣,蓝衣,白衣,紫衣,青衣?
真是诡异得很。
晏九黎转身进殿,声音漠然:“进来。”
六人起身跟了上去。
跨进殿门,最右边的靳蓝衣年纪最小,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左右,抬眸看着晏九黎,眼神怯生生的:“***殿下,我们还用跪着吗?”
“跪吧。”中间的红衣青年当先撩袍跪地,“***身份尊贵,我们只是面首,按规矩应该跪着说话。
这份自觉也是少有。
其他五人闻言,显然觉得他说得在理,竟毫不迟疑地跪了下来。
晏九黎表情漠然,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
可孟春和孟冬只是宫女,到晏九黎身边伺候的时间不长,哪怕见惯了宫里形形色色的人,也浑然没见过这样的男子。
六个人,六种不同颜色的袍服。
姿容俊美精致,贵气天成,却心甘情愿做***殿下的面首。
两人心里生出了满满的好奇,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晏九黎漠然道:“你们俩先出去。”
“是。”
孟春心头稍稍可惜,不能继续留下来看美男子。
不过如果他们真要做***殿下的面首,以后看见他们的机会应该多得是,不急于这一时。
孟春和孟冬告退离去,殿内陷入一阵安静。
晏九黎漫不经心地啜着茶,声音淡漠:“你们六人确定是来做面首的?”
蓝袍少年弱弱开口:“准确来说,只是做名义上的面首,***殿下千万别误会。”
“怎么?”晏九黎笑意嘲弄,“嫌弃本宫是个残花败柳?”
“不不不,不是。”蓝袍少年连忙摇头,“是我们没那个胆冒犯***……”
他才十七岁,还有大好的人生要体会,不想体会自家那位主子嗜血残暴的手段,他的小身板受不住的。
晏九黎眸光寒凉:“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这么愿意当他的狗?”
夜玄衣略微迟疑,不答反问:“做一条风光显赫的狗,和成为餐桌上的腌狗头,醋溜狗肉,炖狗蹄子汤,***觉得我们应该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