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戴维,他是个聪明孩子,我料想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不要你想,而要确切消息!”夏吉祥急声喝问:
“戴维发电报给你了么,或是我的女人发了电报,推说孩子年幼,不能乘船同行回来?”
“这电报么···倒是一直没有收到,”拉穆尔神情尴尬,一直擦拭着额头皱纹里的煤油,小心翼翼的解释说:
“想必是戴维谨慎起见,不敢暴露真正意图,毕竟电报局里没有秘密可言,他不想留下通讯记录,
而您的两位夫人为了保护您,也不会在美国发报,那样岂不是给日本人留下明显证据,要知道您作为特工,私通英美鬼畜可是死罪···”
听到这里,夏吉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拉穆尔,你鬼话连篇,不要枉费心机的狡辩了,我不信你说的,也没时间去验证,
今晚老子还要拜访好几户人家,你的遗嘱写完了吗?”
“我的主人,我老得没几年好活了,早就作好离世的准备了。”
拉穆尔从容的写完最后一个字,套上钢笔套,神态安详的望着天花板说:
“我写了两份稿子,按照要求一份写给您,记录了戴维和哈比两位侄子的住址、联络方式。
另一份真是我的遗嘱,我写明是自己用这种不体面的方式,结束了这老迈无用的生命,与主人您没有任何相干。
我唯一请求您大发慈悲的,就是等到那艘船靠港之后,确认您那两位夫人在不在船上,再决定我小侄子哈比的生死。
我相信戴维不会出卖雇主,坐视您两位夫人登船,
坚守雇主机密,维护主人的利益,是我们拉穆尔家族恪守千年的信誉。
我的话说完了,冷酷的主人,请点火吧。”
“好!”
夏吉祥很干脆的燃起一根火柴,手指一弹,一小火苗翻着跟头,向拉穆尔头顶落了下去。
老希伯来人没有闪避,火柴擦亮时,他就闭上了眼睛。
可那团火苗没有落到拉穆尔头上,就被夏吉祥探身一把捞住,握在手心里掐灭了。
准备赴死的老人等了好几秒钟,才睁眼望去,就见夏吉祥已经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向对面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