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分钟后,他不知从哪又将那把剪刀拿了过来,将柄递给她。
“来,宝宝不是恨我吗,你亲自动手。”
郁宜舒只觉他这笑格外刺目心惊,她做不到杀人的事来,“你要死就自己死,我可不想背人命官司。”
他动作利索的握住她的手,对准自己的胸膛,锋利的尖刃直直被他戳了上去,她顿时就退缩了,却还被他强拉着继续。
席鹤词:“死的太匆忙,还没做遗赠,我名下的东西准备材料比较复杂、手续处理过程也繁琐,够叫你忙上几年了,到时你要是懒得管就去找爷爷,或者那几个特助也行。”
“我不要!你放开我…”郁宜舒全身写着抗拒,到底是低估了这个死疯子,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男人故意碾她手往肉里刺,仿佛刺的不是他,衬衫一圈很快溢出了血,腥味直往人鼻底里钻,郁宜舒感觉胃里像是被千百针刺刺入,痛感如同寒流,浇遍全身。
他忽的轻笑出声,咬牙狠嘶了声,还是疼的,尖锐的疼直冲天灵盖的,浑身血液似乎都在望着聚,恶寒顿生,“…其实,我之前,也在十二月…也见过你。”
郁宜舒方寸大乱,嘴张了又张,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一颗颗的往下掉,铺天盖地的痛苦席卷而至,崩溃过许多次,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惊心动魄。
“你…”她明显感觉手上的力松了。
她可以抽离时又被男人狠狠反握住,他额上青筋暴起,眼底充满了狂热逼人的兴奋,仿佛要把再她从头至尾的记牢、吞噬。
带着她,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往里一刺,从牙缝中挤出最后的声音,“郁宜舒你给我记好了,我死了,你就得爱我!”
话落,彻底松开了她。
郁宜舒怔愣住,望向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疯狂与震惊。她身体摇摇欲坠,反应不过几秒就立马上前用手给他捂,可伤口不断有血汩汩涌出,逐渐溢出了她的指缝,晕染他半边衬衣…
她想说话,想说他死了就死了,这辈子她是不可能爱他的,可喉咙像是被人扼住,根本发不出任何音来。
血迹顺着他的胸膛蜿蜒向下,还滴落在柔白的绒毯上,疼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皮渐沉,却还在紧盯着她的脸。
郁宜舒见状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准备出去叫人,可刚站起身没走两步就腿软的厉害,直接摔倒在刚刚散落一地的物品中,腿被匣子磕的生疼。
这个死疯子,死了都不叫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