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才缓和过来,摸着那剪刀继续,锋利在手臂上划过一道血口,艳红滴滴落在白色绒毯上,潋滟极了。
这辈子好像更怕疼了,划的不深,痛意却直往骨子里钻。
席鹤词一进屋就见她蜷在那,黑发落在脚边,面如白纸的她,还有刺目的红…
看的他这一刻血液逆流,他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了,现在竟叫他亲眼所见,撕裂的心口被人狠狠搅了几下,极致的紧张感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郁宜舒脸色灰白,趁着他愣神之际扶着妆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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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湛深的眸子死死凝视着她,三步并作一步的上前就要带她走。
“你别过来!”她直接拿剪刀对准脖子,强逼着他停下。
如果被带走,她又要重蹈覆辙了。
席鹤词顿停,盯着她鲜红的手臂,阴鸷赤红的目色中渗出寒意,薄唇张了又张,嘴里的话在舌上滚了好几遍才出声,“婛婛…”
“你不是想要离婚证吗,我给你,给你。”
她几是满眼的恨看他,他只要靠近,胃里的恶心感就会横冲直撞,捏紧了剪刀,“有用吗?你现在给我,我也不需要了。”
“我不过就是骗了你一次,你就这般受不了了,你可知你以前骗过我多少次。”
被压抑在心头的怒气与恨意根本掩盖不了,全身的力气都靠这妆台撑着。
这剪刀快得很,她脖子一圈已经被磨红了。
席鹤词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朝她靠近,他实在看不了她这副模样,“你不就是想走吗?我放过你就是了。”
“信你我还不如去死。”她道。
郁宜舒已经不想管他说什么了,她手上稍微用力。
他也注意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抽出身后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当即朝她砸去。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手背当即就被杂志砸打的通红,剪刀也随之掉落在地。
疼的她直接躬下身。
席鹤词一秒没等,发指眦裂的大步过来,将那剪刀踢远,狠狠将人摁在怀里,真的差点就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