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空冷,掌心的温热在一点点向她渡,郁宜舒这才确切的感受到,他真的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她几乎的抖着声线问出这句。
她没坐那些便捷的交通工具就是怕他查到行程轨迹,还是借他人手机打的车,身份在短期内根本不会暴露,徒留经过以及到绥县会有行程码显示记录,但她早已关机了。
“你查到了…我朋友?”
“我需要吗?”他轻笑。
眼里暗含讽意,“留给你去的无非就这几个地方。”
“我们婛婛年纪小,受委屈了喜欢往娘家跑,这很正常。”
“这不,我特地来接你。”
“……”
郁宜舒根本不信他这些鬼话,她从未告诉他有关绥县的任何消息,这小且隐蔽,他在岑京一天之内就查到了全部。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定位了。”
他摇头:“说什么呢,我怎会做这般下作事。”
“不过不妨告诉你,你的全部数据信息,我这都有完完整整的备份。”
“下次再走,记得和老公说一声,免得还耽误一天的时间。”
“……”
又一次,又一次的不愿意放过她。
这辈子也是走成了死结,不对,本来就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甚至,所有的焦虑不安,惊惧迷茫,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她也懒得编了,随便吧…
太累了…
除了这条命她什么都没有,还没什么好怕的。
郁宜舒抚开他,声音冷的像雪夜里的冰,“席先生既来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我为什么要跑,你不是都调查过了吗。”
席先生,真是生疏至极。
男人尽量忽略她这些小动作,唇边噙着似真似假的笑,眸底约有暴风雨在酝酿,“说什么呢婛婛,陈家这事上怎么说都是我救了你,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
她情绪来了点起伏,“你明明才是整件事的引导者,却非要装出一副雪中送炭模样。之后你以此事来困住我,还好意思说救我?”
“你配吗!”
席鹤词凤眸微眯,瞧着是听了什么可笑之言,没忍住冷嗤出声。
“郁小姐可真有意思,是你主动上门来求的我,怎么,还需要我再陪你上演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