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在问月九龄目光却落在给月九龄领路的宫人身上,宫人一惊,忙将月九龄提前离席的理由告知。
闻此,明璟话音一转,“本王是特意在此恭候县主的。”也不管自己前后态度不一,示意月九龄上靖王府的马车,“既然县主身子不舒服,不如我送县主回府?”
月九龄面无表情回道: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九龄有婚约在身,不便与其他男子同乘,就不劳烦了。”
“婚约?”明璟重复了这两字,似乎没料到她会以此作借口拒绝自己。
“众人皆知县主与顾侯爷的婚约是令慈背着月首辅定下的,而月首辅向来与顾侯爷不合,这婚约届时是否履行,还得看首辅大人的意思不是么?否则县主也不会在珍平宫见到太子殿下了。”
月九龄闻言偏头挑眉——不过是从珍平宫到宫门的功夫,明璟就已经知道在珍平宫发生的事了?
“靖王殿下的手伸得够长啊?”
皇后与静妃斗了二十几年,太子与靖王也是如此,明璟在她跟前毫不忌讳,变相地承认自己在珍平宫有眼线,是他太肆无忌惮,还是在显示他的实力不比太子差?
明璟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笑了起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
“县主不必惊诧,皇宫是整个大燕的根本,不止是我,但凡关心大燕安危的人,都会紧盯着宫里的一举一动。”
听着这番暗示性极强的话,月九龄不躲不避地直视他那笑意未达眼底的目光,嘴角勾了勾,“那殿下还真是心怀天下。不过......”
说到这,她往前走了半步,也压低了声音,笑意却未减:
“有一点您大概误解了,婚约一事首辅若是做得了主还会等到现在?”
察觉到明璟身子一僵,她轻笑一声,将话说完整,“我的婚事,我说了算。”明明笑意未散,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告辞了。”
音落,她径直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不曾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