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媳妇儿在后面,冷风加雨灌进来,会把在睡觉的她吹凉。
朱锋对此深感无奈。
果真消息一点都不假,他们团长结了婚,就感觉被人夺了魂一样。
不过顾书烈说的他都当命令,对这一点严格执行。
就这样走了几个小时,中途经过一个小地方停下,一行人吃个饭上厕所休整一下,就接着继续朝省城前进。
而桑榆从上车睡到下车,吃了饭上路又开始睡。
实在外面下雨冷,车里暖和,下雨他们车开得慢,晃晃悠悠地好睡得很。
“嘟嘟,嘟嘟……”
一阵鸣笛声,车慢慢缓下来。
旁边她小姨靠在她肩上睡得正浓,她姨父也倚着窗托着下巴陷在沉睡里。
桑榆:“怎么了?”,睁开了只半眯着的眼。
顾书烈回头看了她一下,身旁副驾驶朱锋也睡得正打鼾。
“扣扣扣。”
有人在敲玻璃。
顾书烈拉了手刹,前方挡风玻璃雨刮器正在“吱吱”刮着雨水。
“扣扣扣。”
“同志,咧门埠恁介样过去咧,前面泥石划了泼有维线,要扰刀……”
车窗摇下,一张黝黑沧桑的脸,戴着蓑衣斗笠在外头说,窗外的雨“啪啦啪啦”,打在泥水路上急急嘈嘈。
车顶和引擎盖上更是噼里啪啦响。
“他说啥?”桑榆:“你听懂了吗?”
窗外的大叔一口浓重的方言,语气又急,在这嘈杂的雨声里她还真没听懂。
顾书烈抿了下唇,伸手挨了下朱锋。
马上,“到!”
副驾驶的人一下弹起来,眼睛从紧闭到睁得溜圆。
前一秒还在香甜鼾睡,后一刻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被叫醒。
顾书烈看看他,“你听下这大叔说的什么?”
“是不是前面滑坡了过不去?”他又道。
立刻,听见这话朱锋点点头,就朝窗外的大叔问了两句。
“埠恁介样过去,前面泥石划了泼,大石亚了露维线德很,一个彻翻辽……”
“#%……”
“%&*@……”
一段略带加密的对话后,就听朱锋确认:
“是,团长,前面是下雨滑了坡不能过,要绕道走。”
“是啊书烈,而且这老大哥还说有车翻了,前面的车都掉头,在堵了。”
这时,桑榆的姨父也道,在后排听见说话声从睡梦中清醒,就听了朱锋跟人的对话。
他是秦省人,虽不是安市这边的,每个地区说话方言有区别,但大概说的还是能听出来的。
朱锋也点了点头,“是,前头已经堵着了,滑坡土石堆积得厉害,额们得绕条路去安市。”
“可能得多花两个小时,但若在这儿等,就不止耽搁这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