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去找母亲求证,母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怅然道,“芳姐儿,你还这么小,别想这些事。”
现在邵沉锋说“何来前嫌”,也就代表着她猜对了。
他在皇帝面前恐吓她,也是在做戏。
正如她也在皇帝面前做戏。
他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本是天潢贵胄,硬生生被逼成了伶人。
贺芳亭无暇自怨自艾,也没有跟他深谈的意愿,只道,“王爷,您来白云观,想必禀告过圣上?”
邵沉锋心想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闻一知十,“禀告过,圣上让我劝你想开些,莫要自苦。”
或许是因为镇北王府跟贺芳亭“有怨”,皇帝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在他面前都不想掩饰了。
这样的君王,让他如何能服?
贺芳亭:“圣上对我真是关怀备至。”
说完这句自己也觉得假的话,伸出双手,郑重道,“请王爷借刀一用。”
邵沉锋:“好说!”
当即解下赤蛟鸿雁刀,拿着刀身递向她,示意她抽刀。
贺芳亭握住刀柄,慢慢抽出。
只见这宝刀刃长约五尺,加上刀柄约六尺五,凝重古朴,并无寒光,看着也不锋利,但刀一出鞘,便有种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贺芳亭有种感觉,这正是她想要的有煞气的兵刃。
那三柄鬼头刀与之相比,像是孱弱的幼儿。
“好刀!”
贺芳亭赞叹一声,请邵沉锋在此稍候,自己提着刀就要去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