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皆赞新皇宽厚仁慈,但明眼人都知道,新皇不待见福庄长公主。
又过些时日,镇北王奉旨进京,对福庄长公主一见钟情,当众求娶。
福庄长公主却不愿意,大闹金殿,让新皇和镇北王都颜面大失。
新皇动了肝火,跟福庄长公主大吵一架,骂她自私自利,不顾家国大义,镇北王也连夜回了朔北,放言高攀不起,再不求娶皇室女。
这事过去后,新皇对福庄长公主的厌恶就摆到了明面上,也不管她的婚事,随她自生自灭。
从此京中无人敢娶福庄长公主。
直到长宁侯从西境回来,才替三子求娶,福庄长公主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就嫁到了贺家,常年郁郁寡欢,疾病缠身,终是芳龄早逝。
她一死,上一辈的恩怨也似乎随风飘散了,皇帝没有打压贺家,也没有收拾贺芳亭这个福庄之女,还在她出嫁前,破例封她为郡主,赏赐了一些嫁妆。
本朝惯例,公主之女只能为县主,皇子、王爷之女,方能封郡主,皇帝用这样的方式,显示自己对福庄一脉心无芥蒂。
但给她的封号是顺安,可以理解为顺意安宁,也可以理解为顺从,方有安宁。
朝中都是人精,从这些细枝末节上,看出皇帝对她的不喜,因而她的婚事也高不成低不就,让贺家两老颇为烦恼。
江止修的出现,解决了这个难题。
某种程度上,她感谢江止修,感谢江家,他们有时失了分寸,她也一笑置之,选择包容。
可兼祧两房,是她包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