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了点鼻音,倒有点像二爷叫的。
飞到下面,是一望无际的白,天与地连接在了一起。大雪纷飞,狂风肆虐,眼前没有房屋,没有树木,没有方向。
温梨趴在沈应肆宽大的后背上,身上裹着雪白的披风。
一步一脚印,白雪被鲜血染红,不知是谁身上的血,留下很长很长的足迹,但很快又被落雪给覆盖。沈应肆走得越发艰难,倒是旁边的二爷裹着小棉袄摇着小尾巴走得很是欢快。
温梨身上的伤又疼又痒,身体内也是密密麻麻的疼,她昏昏沉沉的,又快要昏死过去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迷迷糊糊地问道:“沈应肆,我们要去哪呀?他们都要来抓我们,那些妖要是知道了他们也会来抓我们……”
“天下这么大,我们能躲到哪去?”
她将头靠在他的宽大后背上,泪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裳。
没有目的地,沈应肆只是坚定地向前走。
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们就去个没人认识我们,妖魔还少的地方,到那里我们就建个房子安个家。要是他们找到我们,我们就再换个地方。”
不自觉,泪眼流得更多了,她抱紧他的脖颈,问道:“我们有家吗?”
他答:“有,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都是我们的家。”
她说:“还有二爷……我、你还有二爷……”
二爷跟着叫了两声。
他点头道:“对,还有二爷。”
“嗯,沈应肆我们快回家吧,这好冷呀……”
沈应肆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
眼泪无声的流,温梨在沈应肆背上又昏睡了过去。
沈应肆见她彻底没了动静,将口中含着的血吐出,脖子上被白磷割破,体内的妖气试图侵蚀他的五脏六腑,他停下来轻喘几口气。
二爷跑到他前面,叫了两声,担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