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婶子听了谢晚星的话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诧异了,互相交换着眼神,那目光里满满当当都是怀疑之色。
不过一想到谢松林平日里对村里的诸多帮助,就冲着这份恩情,她们心里对谢松林那是打心底里感激着的,所以即便此刻对谢晚星的话满是怀疑,也不会对谢松林这最疼爱的小女儿词言令色,说些太重的话去呵斥她。
谢晚星看着婶子们那怀疑又犹豫的模样,她赶忙又上前一步,双手乖巧地放在身前,一脸真诚且急切地说道:“婶婶们,我就是来看一看,我绝不添乱,你们放心。”
就在这时,大牛的娘又低低地叫了一声,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痛苦与虚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在这安静又压抑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揪心。
她们也没空看着谢晚星了,也就由着她去了。
谢晚星见此情形,赶忙趁机凑到了产房里面,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摸到了大牛娘的腕上。
她本就学得杂,胜在涉猎广泛,什么都懂一些。以前也学过中医,尤其是到了古代之后,时间变得充裕起来,就更有时间精力去学习了,陈知非赠予她的那些书籍也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按照她如今所学,按照古代的思路给人诊脉开药已经是没有问题的了。
大牛的娘如今胎位不正,而且还大出血了。
谢晚星的手轻轻搭在她随身斜跨背着的那个小包上,她随身背的这个包,就是为了方便掩人耳目随时从空间里面掏针出来。
谢晚星眉头紧锁,目光在大牛娘以及周围那些婶子和接生婆的脸上来回扫视着,她心里也清楚,此刻若是提出要给产妇扎针,这里的人恐怕都不会同意。
哪怕是看在她爹爹的面子上也绝无可能,看起来似乎也只能寄希望于大夫快点到来了。
谢宁一路上把马车赶得如同飞起来似的,在那并不平坦的道路上疾驰,车轮滚滚,坐在马车里的老大夫,原本还想着能趁这赶路的工夫稳一稳心神,琢磨琢磨等会儿到了该怎么应对产妇的情况,哪成想这马车颠簸得如此厉害。
他在车里根本坐不稳,一会儿被甩到这边,一会儿又撞到那边,整个人就像个布袋子似的,在车厢里一路颠来倒去,被晃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只能紧紧地抓着车厢里能借力的地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呦,你这臭小子,你癫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