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爹和颜颜的陪伴,边关的冬日也不算太冷。
每当我在帐内与爹商量政事时,营前的跑马场上总会出现抹黄色的身影,时而拿出饲料哄骗,时而在马儿的耳边恭维,无论如何,马儿都只愿让她骑上一会儿,便把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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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个固执的,偏生不骑自己那匹温顺的小马,一遍遍的被马儿摔下,一遍遍的试图和它讲道理,然后又被摔下。
终于在某个午后,我忍不住指点了她几招。
她扬起笑脸的一刹那,我的眼前浮现了幼时的她,抱着我的小腿和师父说:
“不要打我大兄~”
边关的平静是暂时的,侵袭才是永久的。
又一次将敌军击退到草原腹地后,我带着一身伤摸黑回了军营。
颜颜进来的时候,我正咬着布条的一头给自己包扎。
我看到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更多的是担忧。
我说:“不要说出去,会乱军心。”
她问:“你疼吗?”
我愣住了,自从我被丢进军营开始,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疼不疼,所有人只会告诉我,流血是将士的勋章,为了保家卫国留的血,值得!
我轻轻摇了摇头,“习惯了。”
她走了出去,回来时端着一盆热水,一个水壶,还有一个医师的药箱。
“我来帮你,要是疼你就叫,不丢人。”
她往我的手心塞进一个温热的水壶,又抢过我手上的布条,一点点帮我处理肩上的伤。
“你在京师,可有听过我身世的传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听过,他们嘲笑我光头的时候,还说你是爹娘从外面捡来的。”她拿起一只药瓶,“但是不重要,他们都被二兄和三兄揍了一顿,现在老实了。”
烛火模糊了她的侧脸,我望着她如今与爹娘颇为相似的眉眼,任由心底的那缕情丝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