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法难过后,寺庙被毁,昙曜的修行也只能在府中进行。
这日,朝颜正窝在院中的躺椅上午睡,突然感觉头顶被一片阴影罩住。
“你念完经了?”
昙曜单手撑在躺椅一边,另一只手盖在朝颜的上空,笑着答道:
“嗯,你前两日不是说想吃永春阁的乳酪,我们等会便去吧?”
“好啊,那让人去把娃接回来,我们一起。”
“颜颜~”昙曜拉住朝颜的手,“今日街上有庆典,我只想与你一起。”
朝颜噗嗤一笑,“好吧~晚点我让絮絮去带娃。”
及至夜间,当朝颜与昙曜手牵手漫步在人潮中,朝颜才理解他今日为何非要‘二人世界’。
他时常懊悔当年的无心之失,让他们的初次相会落了遗憾。
这些年,每逢相似的日子,他都要带她出来游玩一番。
“昙曜,我想吃糖葫芦。”朝颜拉了拉昙曜的衣袖,指着抱糖葫芦的老伯说。
“好。”昙曜取下一根递给朝颜。
“昙曜,陪我看看这个,这个好看,带你头上吧?”
“昙曜,那边好像有对诗词,你快去,我想要那个布偶。”
“昙曜,给我买这个。”
“昙曜~”
“昙曜……”
昙曜宠溺地看着朝颜在小摊里到处乱窜,一声声的‘昙曜’犹如仙乐,听得满心欢喜。
直到两人行至一座拱桥,朝颜故意跳上台阶,背着手对昙曜说:
“大师,今日就此别过吧,我要回家了。”
昙曜笑着答道:“好巧,贫僧也正要归家,不如让贫僧送你?”
“你这和尚,”朝颜掏出一根刚折的梅花枝敲昙曜的头,“我可是有夫之妇,你存了什么心思?”
“夫人以为,我能存什么心思?”
“那我怎么知道?”
昙曜握住朝颜的手,眼眸含笑地答道:
“自是存了与你相伴一生的心思。”
(四)
每逢年底,都是朝颜最头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