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尚,可我面对的人是她。
她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我为何不去上早课。我该如何向她解释,我身为住持,也可以在院里自行修行。
她说,她会给我添麻烦。
我有点恼她,如果她还记得自己是昙谛的话,不该与我这般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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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怕苦,我给她找来她以前爱吃的蜜饯,她总能明白了吧?
不,她还是不明白,我急急忙忙地退出僧房,生怕忍不住会就此与她说出实情。
赤浑的人堵在寺外,为避免节外生枝,我让所有人都远离我的院子,给她一片清静休养之地。
她的睡颜还和以前一样,因为背上有伤,她不得不侧躺向外,也给了我偷看她的机会。
我贪婪地望着她的面容,以前不觉得,她竟长得这般好看。
我悄悄描绘下她的睡颜,虽然以前画过很多遍,但当她实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竟不知该从何落差,也深觉自己想象的她,有多么肤浅。
她睡醒了,仍然在担心赤浑、担心她的兄长,就是不担心自己。
我生气地夹起一块肉塞给她,又掰胡饼挡住她的话,她明明那么聪明,为何就是看不出我今晚的不对劲?
果然,她心大起来连自己的伤都能忘。
给睡着的她换药,和给醒着的她换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我心虚地看着她的侧脸,努力压抑住自己的躁动。
那一刻,我真想和她相认啊。
赤浑的人一直守在寺外,白日里偶尔还会派人乔装进来,我担心她被人抓住,便以各种理由让她留在房中。
这晚,她又问起外面的局势,还捉弄起我来。
我又恼她了,自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我的情绪总是变得十分不稳定,经常会因为她的一句无心之言莫名的烦躁。
她明明就是在故意隐瞒,为何还总要提起她那不存在的阿兄,她是打算离开前都不与我相认了吗?
赤浑终究是闯了进来,我听着她与赤浑的对话,心中莫名有了几分窃喜。
她对寺院众人说她与我同住,她说要与我成亲…
我知道她是缓兵之计,但私心里也幻想着,或许真有一天,我们能…成亲。
外界一直流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