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再次囚禁陛下,救下两人。”
魏帝被朝颜的答案逗笑,拍着身上的灰站起来。
“傻孩子,朕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你看,你选不出来,换做是朕,朕也选不出来。可朕每天都在做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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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难道不知道崔浩的野心?可朝堂,就是制衡之术。”
魏帝踱步至殿门口,双手覆上大门的两边,背对着几人说:
“这一仗,朕败了,往事既往不咎。但,朕的郡主绝不能嫁给一个和尚。”
说完,他跨门而出,对向他弯腰抱拳的吴王说:
“朕倒是小看了你。”
吴王的身体又弯下去几分,答道:
“儿臣不敢。”
殿内的朝颜还傻坐在地上,细细琢磨着魏帝最后的一句话。
什么叫郡主不能嫁给一个和尚?那她做的这一切不是又白费了?
阳平王在昙曜的搀扶下站起身,见朝颜一直没什么动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走吧,回府了。”
朝颜呆呆地望向阳平王,苦着脸说:
“爹,我是不是还得再围攻一次皇宫啊?”
“说什么呢?围攻皇宫干嘛?”
“陛下还是不准我和昙曜成亲啊。”
“昙曜都去中山了,你和昙曜成什么亲?”
“诶?”
朝颜突然明白了魏帝的意思,难怪昙曜的眉眼都舒展了,原来就她没听出来啊。
一晃又过了数日,崔浩随大军班师回朝。
京师城中看似一切如常,但太子入狱、佛门被灭,庐阳寺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无人再敢议论。
随着佛门凋敝,道家的地位扶摇直上,崔浩在朝堂上也是如日中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没了太子,还有吴王,一股新的势力在朝臣间涌动。
直到这日,魏帝携诸位大臣出城游玩,偶遇一群百姓围在进城必经路上议论纷纷。
他当即下车查看,数座石碑伫立于道路一侧,其上言明魏国积年历史,好的、坏的,能写的,不能写的,都写了。
与此同时,刑部侍郎范文轩一纸诉状递到魏帝跟前。
魏帝恼羞成怒,命人将崔浩打入天牢,查清罪名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