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脸上浮现苦笑,“进了宫墙,哪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不怕你笑话,我幼时也算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马,殿下的马技都没我好呢,等我诞下孩儿,定要再来你庄上,骑马骑个痛快。”
朝颜笑着附和,“那我可得赶紧命人将场地再扩大些。”
“你啊,你这样的性子,什么样的郎君才能管得住你。”
“啊?怎么我的婚事都让舅母烦扰了?真是颜颜的罪过。”朝颜古灵精怪地向后仰,皱着脸蛋又是自责又是苦恼地说。
太子妃被朝颜这样的模样给逗乐,见多了东宫那群人的争来斗去,她反倒越发喜欢真性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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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陛下来东宫用膳时还问呢,说你要是一直定不下夫婿的人选,就要给你来场比武招亲。”
朝颜立刻将头摇成拨浪鼓,“可千万别,颜颜幼时离开爹娘太久,只想在他们身边多陪些时日。”
太子妃以为朝颜没听懂自己的深意,拉过朝颜悄声说道:
“高丽是为和亲而来,宫中适龄女子无几,你莫要成为第二个武威公主。”
朝颜感激地点点头,她平时与太子妃接触不多,这话太子妃本不该说,想必太子妃是触景生情,不愿见她也受此磨难。
“你们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呢?可是说吾的不是?”
太子面带笑意地走进凉亭,顺手拿过婢女托着的斗篷披在太子妃的身上。
转眼间,太子妃已带上先前的笑容,笑盈盈地说:
“臣妾哪敢说殿下的不是,不过是女子间的体己话,不方便让外人听见罢了。”
“好吧好吧,吾的太子妃总是有许多话不能叫吾听见。”太子刚说完,又笑着看向朝颜。
“颜颜,你这庄子修得不错,不知过些时日可否借吾住七日?”
朝颜愣在石凳上,不解地望向太子身后的昙曜,这两人来这转了半天,就是为了找她借场地?
她见昙曜向她点了点头,笑着答道:
“说什么借,舅舅就是要这庄子,我也不能说个不是。”
“颜颜放心,绝不白借,到时吾就命人给你送块匾额来,让你去向众人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