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统瞬间收起手中的折扇,一连串的问题抛出。
“身子不适?可是冻着了?医师来看过没有?”
“昨夜昙曜大师已来看过,具体情况属下不知。”
卢统心中隐约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昙曜何时来的?又何时走的?”
“这...”
未等黑甲军回复,窟内已走出一人,一身褐色僧服,不是昙曜又是谁。
昙曜对卢统行了一礼,“卢施主,郡主昨夜风寒加剧,此时尚未起身。你若寻她有事,还是晚些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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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曜神态自若地看向面色铁青的卢统,眼底暗藏笑意。
“你!你何时来的?颜颜还未起身,你为何能进去?”卢统难以置信的反问。
昙曜嘴角扬起,“贫僧昨夜便在,担心郡主安危,未曾离开半步。”
卢统震惊的不知言语,这登徒子竟然!守在!颜颜身边!一夜!
昙曜装作没看见卢统吃惊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
“贫僧还需为百姓诊治,先走一步。”
说完,挑衅地对卢统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军营走去。
卢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抓着黑甲军的胳膊问:
“昙曜方才所言是不是真的?他当真守在郡主跟前一夜?”
黑甲军实在是不忍心直白的告知卢统真相。
“卢大人,昙曜大师确实是昨夜子时到的,一直守在屋内为郡主诊治煎药。”
卢统面如死灰的走回自己的住处,行尸走肉般地躺到还未起身的道俊身旁。
“道俊,你可知颜颜昨夜风寒加剧,咳了几个时辰?”
道俊瞬间清醒过来,“现下如何了?可还在咳?”
卢统僵硬地摇摇头,“昙曜昨夜去为她诊治了。”
道俊复又瘫倒在床,“既然他去了,那我也放心了。”
卢统侧头看着倒头大睡的道俊,胸中悲愤之情喷射而出:
“放心什么放心,昙曜那个登徒子守在颜颜身边一整晚!”
道俊伸手掏掏耳朵,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可在北魏别院厮守了好些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