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士兵将昙曜的铁笼打开,所有僧人发出一阵欢呼,可不等他们高兴太久,方副将一句话就将他们打入谷底。
“将军有令,明日所有僧人到练兵场参加操练。”
僧人顿时一片哗然,僧乾怒喊道:“我们是出家人,不得杀生!”
方副将不理会众人的抗议,拔出刀斩断一旁的木柱:
“若有违令者,有如此木!”
说完,扫视众人一圈转身离去。
僧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此事,“住持,怎么办啊,我们怎么能拿起屠刀!”
昙曜有气无力的说道:“只要活着,我们还有希望。现下只是操练,并不是真的上战场,即便他日上了战场,我们的刀也可向内不是?”
“住持,我想还俗了。”法言痛苦的说道。
昙曜伸手拍了拍法言的肩膀,“若是你想好了,我不拦你。”
“师弟,你以为还俗就不用被迫上战场了么?你看看凉州城内哪家还有精壮的男子?”僧乾厉声反驳。
“我要是早早随施主去往南州就好了,若不是大量施主迁往南州,城中之人所剩无几,我们怎么会被挟持来这?!”法言不满的控诉。
“法言!慎言!”
昙曜刚说完,就忍不住连着咳嗽几声。
僧乾责怪的瞪了法言一眼,轻轻在昙曜身后拍着。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万事万物皆有法,我相信我们自会转危为安。”
法言也知理亏,退到一旁低头不语。
昙曜在几人的搀扶下回到营帐内,匍一躺下,僧乾就为昙曜细细把脉,复又写下药方交由其他师弟煎药。
八月中的西北夜晚已有些微凉,经过几日夜间的寒意侵蚀,昙曜的额头热的发烫,面颊烧的通红。
一副药饮下,才略微睡得安稳些。
“颜颜~颜颜~不要走,不要跟他走。颜颜!”
僧乾听着昙曜睡梦中的呓语,眉间是浓浓的担忧之色。
郡主已被抓走快一个月,至今没有半点消息,若是郡主出了什么事,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