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急得跟个孙子似的,人家在里面乐不思蜀。
睨着不情不愿慢慢吞吞走过来的疯子,程京南绷着脸把人一把薅进车里。
副驾驶的程朝宁怒目横眉,“你干什么!”
程京南的怒火里混杂着各种成分,脱口而出的刹那,火药味甚浓,“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血脉压制。”
程朝宁当即就要下车。
程京南为什么要等上车才发作?
当然就是预判到了她此刻的走位。
收回不屑的眼神,径直发动车子。
法拉利的轰鸣伴着扬起的尘土,程朝宁回家被软禁已然是木已成舟的事实。
兄妹俩一路相顾无言,脸色一个比一个臭,在不知道第几个红灯急刹车后,程朝宁手抵着副驾台,扭头骂道:“你是不是有病!要死别拉上我!”
程京南目不斜视,重重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怕死啊,我以为你胆子都把天撑破了呢。”
“我脑子又没问题,我怕..”
“你脑子没问题我脑子有问题。”程京南打断她,“我上赶着贴你冷屁股,活该被陆彦翀拿枪指着头。”
程朝宁眉间的嗔怒快速被心虚覆盖,张了张嘴,却理亏地发不出声。
程京南余光瞥了她一眼,冷笑着说:“打靶好玩儿吗?回去给我头上放个硬币,也让你试试拿枪指人是什么感觉,顺便检验下你的枪法练成什么样了。”
这句话很是戳心窝子。
程朝宁撑起一抹苦笑,“哥,我错了,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我也不是单纯去玩儿的。”
“哟!”程京南怪声怪气,“那你这是干嘛去了,卧薪尝胆,想帮我把海上开到陆家的基地去,还是想拓展宠物业?”
程朝宁硬着头皮颔首,“卧薪尝胆只能是为了你,我这次去给你打探到一个消息,对你可有用了。”
程京南笑意不达眼底,“多有用?”
程朝宁听得出他态度缓和了那么些些,装模作样凑到他面前,“望渝跑了,彦翀哥以为是你帮的忙,所以才请...抓我去的。”
程京南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是这么一句他当天就知道的废话。
脸一瞬沉下,“这段时间你哪儿都别想去,给我在家待着,爷爷说了,但凡你多说一个字,马上送你去他那儿,他亲自看着你。”
“凭什么!”程朝宁音量瞬间拔高,“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你凭什么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