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笑着后撤一步，“果然还是不能太随便。”

傅九思手腕轻抖，匕首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到后面，精准地钉在窗棂与玻璃交接处。

但凡错位一丁点，玻璃就碎了。

“老五。”

裴颀一愣，“在！”

“把羊排洗干净，蘸着调料揉搓，半小时。”

裴颀颔首，“收到。”

目送二师兄离开厨房，左川长长地松一口气。

抬手捂着左胸口，唏嘘感叹，“抓了这么多年犯罪嫌疑人，都没有被刀子怼过胸口。”

裴颀转头看着钉在窗棂角的匕首，由衷感叹，“老六啊，你得空还是好好练练基本功吧。”

“二师兄随手一抖，都够你练半年的。”

“年年比武大会倒数第一，拖累你们单位当吊车尾，你们领导就没打算开除你吗？”

左川满不在乎，拿起一根黄瓜啃着，“我审讯牛逼就行了，搞那么全面干什么？”

“再说了，检察官搞什么比武大会？”

“花里胡哨的，净整些没用的形式主义。”

裴颀一脸严肃，“你不好好练，就会那点花拳绣腿，将来碰上不要命的犯罪嫌疑人，你怎么办？”

左川，“嗨~，人各有命，碰上再说。”

“哎五哥，”左川搭上裴颀的肩膀，“看刚才的情形，二师兄并没有向小七表明真实身份。”

“二师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裴颀嫌弃地推开他，“问二师兄去，我不知道。”

左川又贴上去，“那你说，刚刚二师兄，是不满意咱们跟小七那么亲近吗？”

“啧！”裴颀瞪他，“上一边去！”

“别耽误我干活！”

左川瞥着羊排旁边那碗红彤彤的调料汁，幸灾乐祸，“这一看就不少辣椒啊！”

“二师兄为什么让你干这活啊？”

“难道是因为，你刚才摸了小七的脸？”

裴颀捶他一拳，“那你还抱着小七转圈了呢，也没见二师兄惩罚你啊。”

突然，虚掩着的另一扇窗户打开，二师兄出现在面前。

他眼神带刀，“老六。”

“到！”左川马上立正姿势站好。

傅九思微微摆头，“去把烤羊排的木柴劈了。”

“收到！”左川习惯性地敬个礼，立刻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