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突然的质问,让江诚心跳都漏了一拍,后背不自觉渗出冷汗,呼吸都重了不少,
他该不该说?
就在江诚犹豫的时候,华妃就已看出来江诚的心虚,她年世兰是不爱动脑子,但不代表她就是个纯粹的傻子。
从前不细想,是不想怀疑皇上。
而今细想,是因为疑点已经冒出水面,容不得她装傻!
华妃一字一句道:“江诚,你是本宫哥哥送进来的,本宫一向视你为心腹,难道就连你也骗本宫么!”
见江诚还有些犹豫,华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天下之大,谁能大得过皇上,但是她不服,江诚首先是她年家的人,其次才是效忠皇上的奴才。
世人都说年羹尧狂妄,作为他的妹妹,华妃自然也是狂妄的,但她有狂妄的资本,江诚是她的人,就必须听她的。
江诚后背彻底被冷汗浸湿了,在华妃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他明白以华妃的脾气,她的耐性快耗光了,
江诚抖着嘴唇说:
“微臣不是不说,是不敢啊,娘娘,微臣接下来所言,不论有多难受,都请娘娘不要冲动。”
他深深跪下来,低着头。
华妃见此,满身的气势一顿,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她下意识轻轻捂着肚子,这是本能保护的动作,她道:
“你说!”
“欢宜香里有麝香!女子闻之不孕,孕妇闻之流产!”
江诚终于说出埋藏在所有太医心里十多年的秘密,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惊悚感,他说完便更深的埋下脑袋,不敢直视华妃的脸。
年世兰脸色瞬间煞白,怒斥:“你胡说!欢宜香是皇上独给本宫的殊荣,怎么会有麝香,怎么能有麝香!?”
然而每说一句话,年世兰心里的悲凉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