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吃点蜜饯....”颂芝见娘娘几次被药熏得呕吐仍旧是坚持喝完,心疼的递上准备好的蜜饯。
年世兰抹掉眼角的泪,担心蜜饯影响药效,并不接受,傲然道:
“这些年这么多苦药都熬过来了,如今又何惧这一点苦,只要孩子没事,十碗本宫也是喝得的。”
颂芝抹抹眼泪,哽咽道,“娘娘受苦了。”
年世兰定定看了眼不停抹泪的颂芝,眼底情绪翻涌,片刻,伸手扶正了颂芝凌乱的发簪:
“本宫今个儿高兴得很,谈何受苦。不哭了,下去好好洗一洗你的脸,哭成花猫了,成何体统。”
“是,娘娘。”颂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华妃,心里暖暖的。
江诚和江慎离开翊坤宫后,互相商量着要不要把年世兰怀孕的消息告诉皇上。
商量片刻,决定还是不说了,让华妃亲自决定说不说便是,他们只是不能说出欢宜香的秘密,可没有帮皇上打胎的任务。
这边年世兰欢喜了好久好久,脸都笑僵了,终于想起来要去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她年世兰即便是怀孕,也是高调的,做不得藏着掖着的事情。
她就站这了,谁敢害她的孩子?
年世兰隐起心头戾气,换上华丽的旗装,配上昂贵的旗头,大摇大摆着出了翊坤宫。
周宁海早早备好了轿辇,凳子也摆的稳稳当当的,就等华妃上轿了。
然而,看着往日里自己出行最常用的轿辇,年世兰却迟疑了,她立在原地片刻,颂芝疑惑的看着华妃不敢出声。
年世兰思索着,本想着走路更为稳妥,但是顾忌自己胎儿不稳,不宜受累,便谨慎道:
“周宁海,你走在前面探路,仔细着点路上的小石子儿,别惊了本宫的轿撵。”
或许是曹贵人出谋划策多了,年世兰虽然仍旧不懂得高深的害人法子,这种浅显的可能出事儿的地方,却是记得清楚。
换做往常,年世兰不会如此谨慎,可她如今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必须得谨慎些,这孩子是她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她必须好好生下来。
周宁海:“是,娘娘。”
颂芝主动道:“娘娘,奴婢为您看周围的动静,保准不叫人靠近你。”
年世兰赞赏的看了眼二人,随后由颂芝扶着,稳稳当当踩住凳子上了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