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民即将落入兽口时,竟然遇到了裴大人,他为草民解围后,虽暂时脱困,可很快就因山中落石一同跌入山崖。
再醒来时,就遇到了王爷,又因为香包险些连累王爷葬身虎口。至于我的小厮……”
“……是陈雪啖太过担心草民,失手打伤的。陛下也看到了,他如今全须全尾地出现,并没有死。
真要论起来,草民反而更像‘刺客’。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
宋崖词不敢回头看木梨的面色,只能把头抬得更高,死死盯着虞应卓。
半晌,虞应卓才再一次开口说话。
“裴斯觉,你说呢,是误会吗?”
早在宋崖词窜出去说出第一句话时,裴斯觉就想好了自己该怎么配合。
“回陛下,是误会。毕竟臣从未见过陈雪啖,也从未得罪过他,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地算计臣呢?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巧合罢了。”
问完裴斯觉,虞应卓又让人拖来虞泽洲。
被打了四十五大板的虞泽洲就这么突兀地被拖进殿中。
还不等他喘口气,虞应卓便质问道:“宋崖词说,陈雪啖跟你之间的事都是误会。虞泽洲,是误会吗?”
后背的伤带累的虞泽洲脑瓜子都嗡嗡的响,他可管不了裴斯觉那厮阴暗的、若有所指的目光,直接怒喝一声。
“谁放的屁,怎么可——”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改口,“等等——”
虞泽洲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宋崖词,“……是误会,的确是误会。无巧不成书,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巧合嘛!”
虞应卓看着殿内这几个各自包藏私心的人。
这是个谎言,而且是个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拆穿它,费不了多大力气,更不会破坏自己精心布置的局。
毕竟死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虞应卓轻轻捻着自己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