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你就是这样,窝里横的畜生,出门在外反而成了窝囊废。在家里,不顺心的时候,什么肮脏下贱冷嘲热讽的话都能往我身上招呼。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一只纯粹的金丝雀,听不懂你的阴阳怪气么?”
脚踩高跟鞋的女人上前一步,娜拉冷淡平视着还停留在被耳光扇脸过程中无法自拔的男人,心中闪过一丝自嘲。
“你说你是大男子主义,是遵守传统,简直是可笑!”
“你的大男子主义就是每个月给我五镑,美其名曰零花钱,实际却要负责一大家子的生活开销?”
“你的大男子主义就是把我控制在家里,要么打扫卫生收拾家务,要么参加舞会去成为你炫耀的资本?”
“你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在家大骂老婆、大骂我的父亲、大骂我的娘家没有给你向上爬铺路?”
娜拉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漠,像是一柄又一柄锋利的长剑插进海尔茂的胸膛。
“海尔茂,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你不过只是一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畜生而已,你甚至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你说我会被纽钦根先生玩完之后无情抛弃,好,很好。”
“那我倒要问问你,海尔茂先生,三年前你到底是为什么忽然大病一场,最终不得不出国疗养的呢?”
娜拉脸上讽刺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在她看到眼前的乞丐瞳孔不自觉的颤抖,全身哆嗦之后,这种讽刺达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