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维尔的反问让格里高尔一愣,祂刚想说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可话头到了嘴边,祂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人真的没有在吃人么?
“这间宅邸里居住的伯爵大人是近年来刚刚成立的圣彼得堡流浪儿童救助基金会的幕后老板,每年都要给基金会送接近两千金卢布的资金,的确不愧是城里知名的慈善家。”
格里高尔懵懵懂懂的听着,过去常年出差在外的祂对彼得堡的名人故事并不了解,光是推销员的工作和各地的应酬就已经够让祂焦头烂额的了。
“但是你知道吗,这个所谓的流浪儿童救助基金会每年能接收到近两万金卢布的慈善募捐,而且圣彼得堡的儿童的确也因为这个基金会的存在而逐渐减少直至消失。”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些消失的孩子最后去了哪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被基金会援助的救济院和福利院的确吸纳一部分流浪的幼儿,但这些机构能够救济的数量是极其有限的。也就是说,消失的孩子们和被救济的孩子数量上是对不上的。”
一直盘踞在猪头人巴维尔脸上的营业性假笑彻底消失,铁青僵硬散发着威严的面孔向对面的格里高尔传达着信息。
巴维尔阁下不只是面热心善的好好先生,更是冷血无情的铁面行长。
“那么,亲爱的格里高尔,猜猜那些凭空消失的孩子们究竟去了哪里?”
“是远走他乡,在基金会的帮助下找到收养他们的家庭,过上幸福的生活。还是,进了某些人的密室,成为恶棍和变态的禁脔玩物?”
“甚至是食物呢?”
“格里高尔先生,你是做过人的,在我们两个之间,你最有发言权。”
巴维尔细细象实的诉说着,手上切肉的动作却没有停顿的痕迹,餐刀顺延着肌肉的纹理切割,没有发出丝毫不雅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