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心中一紧,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仍然坚持说:“我真没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延之开口替张经纬辩解起来:“或许这只是经纬的无心之举罢了。”
听到这话,卢辉转头看向刘延之,不满地说道:“你别总是护着你的这个学生了!这件事情如今已经闹得如此之大,难道你真的打算因为此事而剥夺田操的功名吗?”
刘延之脸色严肃地回应道:“此子虽素有大才,但若是当真触犯了律法,必然会受到严惩,绝不会姑息纵容!”
张经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卢辉还没喝的茶,问道:“那我能否看一看那份伤情鉴定书呢?”
谁知卢辉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道:“官府公文又岂是你想看就能随便看的!再者说了,瞧瞧你这副样子,站没个站相,坐也没个坐相,哪里还有半点我们云州廪生该有的模样!”
被卢辉一顿数落,张经纬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卢大人,您怎么......”
刘延之在一旁劝道:“好了,经纬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张经纬只好告辞:“是,老师!学生告辞!”
在归家途中,张经纬正悠然地走着,突然目光被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正是九儿。他心中一喜,赶忙加快步伐追上去,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听“嚯呀!”一声惊叫响起,九儿猛地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呼在了张经纬的脸颊上。
张经纬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愣在了原地。而当九儿看清来人竟是张经纬时,顿时满脸歉意,急忙说道:“哎呀!怎么是你呀,真是对不住了,刚才我正在专心思考事情呢,一时失手,请你千万莫要见怪。”
张经纬一边揉着红肿的脸颊,心里虽然觉得十分委屈,但想到自己还有要事相问,便强行忍住疼痛,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九儿姑娘究竟在思索何事如此入神,以至于连我都未曾察觉?难道是在担忧那位女子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