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原本死寂的村庄居然办起了流水席。
贾仁义端上来最后一盘菜后落了座。
“少东家请、大人请、将军请。”
一一打了一遍招呼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刘延之边吃饭边发问:“村正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即便我们真是缴粮队,村正也应积极响应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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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义突然就哭丧着脸:“回禀大人,我们村一直以来都是按一年两税交,夏秋税都交了的。”
“庄子本就是东家的,东家死后,县尊直接占为己有,除了交田税以外,还得交地租、人头税、赋税、河关税,交不出就抓人!”
“抓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刘延之眉头一皱,又问道:“私收杂税?要交多少?”
“租十交一,其他杂税加起来快接近两贯钱了!”
刘延之拍着桌子,愤恨道:“这个县令果然不简单啊,你们为何不报官呢?”
贾仁义反问道:“那县太爷不也是官吗?”
刘延之哑口无语。
张经纬虽然不懂这些税制,但看老师生气的表情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一阵敲锣声传进张经纬的耳朵。
伴随着敲锣声,还有一串极不和谐的声音。
“缴税啦,人呢,人都跑哪儿去了?”
“没缴够的快些补!”
“这儿怎么有那么多马呢?”
十几个皂吏拉着两辆马车,走进了村中心。
为首的小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哟,今天本大爷算是来着了,这是在吃席呀,哪位姑娘嫁人啊?”
走近一看,发现穿着官服的刘延之,突然脑袋就缩了缩。
这小吏笑呵呵的跟刘延之打招呼:“这位大人若是走亲,为何不先通报县衙?”
刘延之正在气头上,直接把碗里没吃完的饭菜招呼到那小吏脸上。
“本官你都不认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官这一身蓝补绣的是什么!”
那小吏扒开脸上的菜叶,定睛一看。
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五……五品,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未给大人行礼,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