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此刻的南书，像来时一样，只有小团子。

小团子只能像一盏即将耗尽灯油却仍在顽强燃烧的烛火，拼命透支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能量。

它那原本璀璨的光芒此时已变得有些黯淡，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把南书轻轻地放回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安置好南书后，它又开始施展自己的力量，丝丝缕缕的光芒从它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环绕在南书周围，努力为他降低那滚烫的体温。

这些光芒像是清凉的微风，拂过南书的身体，试图驱散那折磨他的高热。

【所以书书，在没有确切记忆的情况下，再让你重新经历一次这样的人生，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团子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低低回响，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奈。

没错，南书现在经历的每一个世界，都像是命运之轮上无情转动的齿轮，应该都是他的第二次重返。

无论是南书、安凡、赵青禾、陆云星，更或者是现在的孟和生，每一个都是他。

他们就像同一颗宝石在不同的切割面下所展现出的不同模样，而本质上，都是那独一无二的他。

只是过完了每一世的他，都经历了洗涤灵魂的过程，正如现在的人所描述的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