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激烈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丞相夫人便进了房中。
主动与苏太义打起了招呼:
“苏太医,真是许久没见。当年还是听太后娘娘夸您医术了得,今日才想说请你为小女瞧瞧。”
丞相夫人明显想要拉拢苏太义的话语,让柳眉欲言又止。
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医!
如今可是她父亲掌权大梁。
“母亲...”
柳眉刚想说话,就被丞相夫人斥声打断:“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柳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出口指责她的丞相夫人。
她是丞相夫人最小的孩子,自幼便得宠,还从未被如此重声斥责过。顿时感到一阵生气、委屈。
丞相夫人没有与她对视,命下人将一袋金锭交到苏太医手中。
“苏太医,小女最近身体出现了些小问题,但无大碍。一点薄礼,令郎在军中条件艰苦,定会用上。”
丞相夫人眸里含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温温柔柔的话,最是杀人。
“你!...”
身处皇宫多年,苏太医怎么不知道她的意思。
以他幼子做威胁,恐怕今日诊治是假,让他替三小姐证清白才是真。
“苏太医不必太早回复,回宫写病历之时看看桌上令郎的书信,也不迟。”
丞相夫人说完此话,便招呼来贴身婢女:“巧儿,送客吧。”
仿佛方才客套的话都是假象。
苏太医含着怒气离开。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柳眉,这才开心地笑出了声:“母亲,还是要靠你。”
丞相夫人宠溺地点了点她鼻尖。
“你就少做些令母亲忧心的事,那姜卿卿不过是个没人管的可怜虫。你去跟她比什么?”
就算白宛曾惊艳了整个京城又如何?
如今不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一的女儿还被当做破布般丢到荒山。
—
丞相夫人走后,柳眉在婢女的搀扶下,出了院子。
心情是难得的舒心。
如今有了太医的病例,外人又不知她曾发生过此事,可谓是天衣无缝。至于子嗣,太医也说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清凉的晚风吹来,柳眉深吸了一口气。
若是再无草丛处下人们叽叽喳喳的小话,那更令人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