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敲响九点的钟声时,姜山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活动下筋骨,抬头就瞧见媳妇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叹气,幸亏媳妇好糊弄,他说啥都信。
昏黄的灯光下,朱竹不看书也不做针线,眼前的男人说这灯泡亮度不行,伤眼睛,就啥也不让她干。
这这人真是双标,自己看书写字一包子劲。
她刚才在想,难道上一世的这个时间点,姜山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可上一世她随军以后,他就不看书学习了?
那就等等看吧,他是一直学呢,还是就这段时间。
姜山休息的时候照旧是给媳妇吹耳边风,老家的人,无论娘家还是婆家,还有总想着占便宜的王丽丽,他得提前跟媳妇打预防针。
“竹子,上午的时候你咋给王丽丽开门了?”
难道自己给媳妇吹的耳边风不管用了?
“嘿嘿,嫂子说王丽丽要结婚了,你知道这事吗?”
摇头,他真没听说。
“王丽丽亲口说的,邓立业,你熟不?”
“不太熟。竹子,我跟你说,这人太精明了,咱惹不起躲得起。太懒,自己的活不自己干,非得指使别人,反正不是个好人。”
朱竹……已经习惯了姜山跟她说所有人的坏话。
“知道了,平时在外面喊门,我都装听不见不开门的。”
“这人来咱家,就是蹭家里热乎气的,她有那小心眼,还不如去山脚下捡柴火呢,或者直接花钱买炭也行。竹子,你在家可不许省着,炉子不要封,你现在身子可不能冻着,咱家不缺这点钱……”
姜山往媳妇边上挪了挪,轻轻拉开媳妇腿,熟练地捏着,手劲用的刚刚好。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一个捏,一个享受着。
说到重要的地方,姜山手就停下,媳妇动动腿,“怎么停了?”
“竹子,你看着我,听我说……”
朱竹……有时候挺佩服姜山的,天天这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好坏参半,是怎么做到的啊!
“给家里基本上一个月一封信吧,也不回信,这个月突然回信了,问你是不是怀上了。”
姜山还没想好怎么跟家里说,或者说要不要跟家里说。
他按日子给家里写信,是装个样子,别等到以后的某一天,被家里用不跟家里联系来挑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