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露出惊喜,“您回来啦?”
审判者将一个额头上烂了个大窟窿、满脸是血的男人的照片放在了茶几上,推到小女孩儿的面前。
女孩儿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浑身颤抖起来。
“他死了。”审判者说道。
女孩儿趴在茶几上,一点都不掩饰地大哭起来。
半个小时后,审判者身后挂着背包,带着小女孩儿,走入深夜里。
“叔叔,”女孩儿脸上泪痕未消,“您来时候的那辆摩托车呢,我们为什么不骑着它离开?”
“那车是我跟一个笨蛋借的,车上有定位器,”
审判者说道:“而且,我怕坐多了,我们两个会变得和他一样笨。”
“哦~那还是算了。”
一大一小的两人并肩往前走着,街灯投下一高一低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像地球飞速的自转,又像生命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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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撑在奈良公寓附近一个路灯杆子上,另一只手揣进兜里——
红衫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赐给红衫的影子只有脚底小小一团。
“喂,”
血鹦鹉扇动着翅膀,“你到底进不进去啊,在这儿傻站半个小时了。”
“我这不是正琢磨着呢,”
红衫用揣兜的手扶了扶额头,“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开场了。”
“大小姐,”血鹦鹉道:“你可是把一百二十二个男人骗到酒店里的浪荡魔女哎……”
“我知道,但那些不都是逢场作戏么?你让我正儿八经来,我真有点紧张。”
“……”
“要不然,”
红衫忽然抬起头来,“咱们算了?身死是小,失节事大……”
“……”
鹦鹉看着红衫,一脸鄙夷。
“你到底要我怎样?”红衫恼羞成怒,“反正我现在这个状态没法儿敲他的门。”
“我教你个办法吧。”
“嗯?”
“喝点酒,”鹦鹉道:“只要你自己不刻意控制的话,很容易喝醉的吧?”
红衫冲进便利店,买了十瓶烧酒,离去。
“不得不说,”
售货员望着红衫接近满分的背影忍不住道:“如今的美女们酒量都好大呀,而且——越漂亮越能喝。”
正在结账的顾客:“怎么会有如此感慨?”
售货员接过顾客手中的饼干,“刚才,还有一位看起来很可人活泼的美女,也是一个人买了好几瓶……”
“咚咚——”
奈良公寓地下室,敲门声响了。
一身红色连衣裙的早惠立刻紧张得站了起来。
顾醒则正在看《喜欢穿红裙的尾上早惠的怪诞故事合集》。
不得不说,红衫对那个把妻子右耳打聋的家暴男平岛徳男的处理方式,深得顾醒欣赏。
这也让顾醒对她以往毒舌的行径大为改观。
当然,要他做红衫的助理是绝不可能的,这个底线必须牢牢守住。
“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
顾醒站起身,打开房门。早惠站在一旁死死盯着门外。
“顾醒君!晚上好呀!”
外面站的是圣子,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的包装袋。
“晚上好……”
“好重呀。”
圣子晃了晃袋子。一旁的早惠似乎哼了一声。
顾醒连忙把袋子接了过来,的确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