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十二位临时天师，还有地仙和一头强大的妖兽，我又不是个神仙，哪能拦得住，人家可是拿寿命换来的境界，又岂是我空口白舌就能拦下来的。

再说了，九尾狐应该也并不算是完全不能出手，无非就是现在的觉醒过程才进行了一半，真要到了狐族灭亡之际，它必定豁出性命出手，此等天妖全面爆发，那群假天师也活不下来几个。

小红并没有离去，反而是再次起身拜倒在地，哽咽着说道：“只要天师肯救下吾王，小红愿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天师不是一直想要狐仙的法术傍身吗？小红愿意与天师结下这份香火情。”

“谈事就好好谈事，我是天乐的妻子，你当着我的面对我男人说这种话，不合适吧！”符文的语气也是突然变冷了。

虽然小红的容貌比起符文也不遑多让，但在我心中肯定是不能跟符文相提并论的，她毕竟是妖，而我是人。

我掐灭烟头，对小红说道：“其实只要你们肯交出九尾狐，狐族就不会有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你请回吧。”

小红在地上跪了半天也没等来我改口，最后凄然的从地上站起，眼神坚定地说道：“狐族决不会放弃自己的王，只要吾王尚存，我狐族就不会灭亡，我相信，总有一天，吾王会杀光你们人间法师，替我狐族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说罢她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别墅，回青丘去了。

我们几人则是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如果九尾狐没那么强大，我或许会想办法救它一命，可它太恐怖了，传说中的天妖，如果它出世，除了阴阳酒馆的那老怪物，恐怕谁也制不住它。

谁敢保证九尾狐出世后，会像游痴一样开个小酒馆偏安一隅，不打扰世间的清宁？九尾狐作为一代天妖，肯一直留在青丘毫无作为？

怎么可能，如果只是要它守在青丘，那狐族花这么大代价守护它出世干什么，九尾狐的出现就是意味着狐族的崛起，意味着狐族不愿再沉寂于青丘。

一旦狐族出世，就难免会与人间发生冲突，如果它们有狐王带领，人间法术界谁拦得住？所以九尾狐跟那帮贪婪的法师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果。

青莲没有说话，默默地上楼了，我坐在沙发上，又点了支烟。

结果是最好的，虽然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味，但我不能带着伙伴们去冒险，我不愿他们为了我能出马，或者说为了一只素未谋面的狐狸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符文紧咬嘴唇，把头轻轻埋在我胸口，家里的气氛此时竟莫名的压抑。

“天乐，那九尾狐做错了吗？”符文声若蚊蝇的呢喃，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抬起一只手搂紧她，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唉！”

一股热流打湿了我的胸襟，符文哽咽的声音再次传来：“可它还没诞生，什么都没做过，就已经错了吗？”

就在我轻拍着符文的后背，安慰她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对面的沙发上响起：

“狐族一直与我马家有香火情，胡仙更是我马家五仙之首，符文说的对，九尾狐没做错，我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