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怕，那这几千年你为何低调到都快被世人淡忘？既然你不怕，那你为何几千年不曾踏出上清境半步？”

“既然你不怕，那你为何不敢与将臣动手？你是害怕一旦动手，就会被人察觉出那刻入你神魂深处的气息吧？”

玉帝的一连三问似乎戳中了灵宝天尊的痛处，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从其身上爆发而出。

灵宝天尊身上的气息很强大，也很纯净，并未出现玉帝口中那别人的气息。

玉帝双手遮掩下的眼皮似乎剧烈抖动了几次，却并未说话。

灵宝天尊的手指在玉帝的案牍上轻叩几声，道：“那个人已经死了，不论如何都回不来了，你安心坐稳你的龙椅，当好你的三界之主便是！”

玉帝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双手缓缓放下，抬头望向灵宝天尊：“当初酆都去点醒凌霄时，我早已察觉，也默许了他利用青帝的先天十六卦去平尸魔之祸。可十世轮回都不曾出过的问题，谁料青帝的记忆却在这一世觉醒了。”

灵宝天尊袖袍一挥，语气平淡道：“青帝已经死了，凌霄不是青帝，你如果担心，那就一并杀了便是。”

玉帝没有继续回答，灵宝天尊也没有停留，消失在皇极殿中，不知去向。

灵宝天尊离开许久后，玉帝摊开了从来不曾示人的手掌心，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同时还喃喃自语道：“你真的死了吗？不可能的，你是圣贤，圣贤是不会死的！”

“你既然已经死了，死人就该躺在坟里头，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

可他的掌中，却是空无一物。

……

阴阳酒馆，藏书阁。

龙天乐熨着一壶清酒，孜孜不倦地翻阅着游痴留下的每一本书。

如果他找不到破局的办法，那将会被一直限制在这酒馆中，可这场天地布下的绝杀局，又岂是凡人能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