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农院，相依为命的少男少女。少年十四五岁，是进入轮回的梦境主角，少女十来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十分干瘦和枯黄。

陈慕以国学院学子的身份踏春路过，忽然又想到，太年轻的样子很难世人置信，于是一个念头，身边又多了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嘎吱！

敲门不久，老旧的大门打开一条小缝，门后还有防盗拴连着，皮肤黑黝黝的小女孩露出明亮亮的大眼睛。

小主，

“你们找谁？”

“小妹妹，我是国学院学子，这是我师尊。我们郊游到此迷了路，天气干热想讨口水喝，可以吗？”

砰！

女孩猛地一把将门关上，陈慕以为对方是拒绝，摇头笑了笑就打算离开。

他的目标是梦境之子，对这小女孩无需太在意。

哪知道，还没抬脚，大门又被打开，女孩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一瓢水一个铜板。”

“可以”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盛水。”

话说完，女孩砰的又把门关上。陈慕等在原地，许久门被打开，依然只露出一条缝，但比之前大了一些。

女孩接过铜板后，递出一根空心苇杆，一头插在葫芦瓢中，一头示意陈慕吸住。

“喝吧。不许浪费，这是我哥哥从山里面挑出来的泉水。”

小女孩奶凶奶凶的，陈慕觉得可爱，佯装不满道：

“你端的太低了，让我如何喝下去？”

“你不会弯腰吗？”

“你直接把瓢递给我不是更方便？”

“不行，我哥哥说了，越好看的人心肠越坏。你长得这么好看，很可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我不能放你进来。”

“如果我们是坏人，你这腐朽的门能拦得住？”

“你还喝不喝了？告诉你，不喝也不退钱。”

这时，灵力幻化的老道说话了，他掏出一本古书道：“这样，我用这本书跟你换，你开门把瓢给我们，如何？”

老道将书递给陈慕，陈慕递进门缝表示自己诚意。女孩一把将书抢过，然后踮脚把瓢举到最高。

“你快喝，我坚持不了太久。”

陈慕被逗乐了，大笑了几声道：

“我们会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什么时候觉得这本书值一瓢水，就带水追来。如果觉得不值，那你就把书烧了吧。”

话说完，陈慕扬长而去。女孩皱着鼻子哼哼，盯着陈慕走远，然后把门关好，水瓢放在一边，坐在台阶上翻开了书。

“哼，果然是大骗子。”

女孩气呼呼地把书翻了又翻，她不识字，但书中一个字没有，不是骗她是什么？

看起来明明很有档次的一本书啊，难道是无字天书？

女孩不死心地把书翻了又翻，从第一页开始，但奇怪的是，不过半寸厚的书，她怎么也翻不完。

直到太阳落山，门外再次响起声音。

打开门缝，看到是熟悉的少年面孔，背着竹篓推着手推车站在门外。小女孩高兴地打开大门，拿着书差点没扑到对方身上。

“王树，你回来了。给你看个东西，很神奇的哦。”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