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一路拖着麻袋,硬着头皮从邮局拖回了家。
到家后把大麻袋往院子里一扔,直接跑回屋里拿了个蒲扇,坐在小板凳上扇扇子去了。
他爷爷的,累死她了。
陈舒扇了一会儿,缓过来不少,把那四封信从包里拿出来看。
除了一封是她娘寄的,问她在家属院过得怎么样。
剩下三封,一封是编辑的催稿信。
一封是她女知青那篇小说改编连环画的一部分画稿,是寄来让她把关的。
出版方还挺注重她的意见的。
最后一封就是跟她说那个包裹的事。
陈舒仔细看了看信,发现那个包裹里装的竟然都是她的读者来信。
因为没有她的地址,所以读者来信都寄到报社去了。
这一大麻袋是她的好编辑积攒了几个月的成果,一下子全给她寄来了。
之前编辑都没跟她说过这个事,陈舒压根就忘了还有读者来信这个东西。
一想到刚刚她拖了一路拖回来的都是她的读者沉甸甸的热情。
陈舒又跑到院子里,把那一个大麻袋给拖到了堂屋。
找了把剪刀,把大麻袋给剪开,里面一封封的信件映入眼帘。
信件来自全国各地,有催更,有对于剧情的讨论,有对她的好奇和支持。
哦,还有骂她的。
不过陈舒忽视了。
通过这一封封薄薄的信纸,陈舒好像看到了不同读者的面貌。
随着他们的文字,她也陪着他们或喜,或忧,或怒。
她沉浸在这种莫名交织的情绪里,一封接一封信的看。
直到太阳西下,杨西岑回到家,她还坐在信件之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舒舒?”
杨西岑快步来到陈舒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地上凉。”
他看了眼环绕在陈舒周身的信件,玩笑道:“你去抢邮局了?”
“都这个点了啊?”陈舒看到他,才觉得自己的腰有点酸,揉了揉腰:“你才去抢邮局了,这都是读者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