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听了这领头的都尉田武的话后，微微点头。

张云川抓住了重点。

那就是田武动手的真正原因，是对这些录用学员的不满。

打人纯粹是为了发泄而已。

“那你说一说，你为什么看不惯其他的学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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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云川的追问，田武不得不道出内心的想法。

“他们没有什么功劳，却也能进入轮训总队，以后去当官，和我们平起平坐，我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地位。”

“可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能坐享其成，我所以对他们不满。”

田武的话引起了不少军官们的共鸣。

他们都是靠着战功一步步升上来的，自然瞧不起这些寸功未立就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

张云川又询问了其他几个动手的军官，他们的回答大同小异。

“田武，你从军多久了？”

张云川并没有批判他们，而是当众继续问话。

“回大帅的话，我是左骑军出身，承平六年就跟着您了。”

张云川点了点头：“这算起来，你跟着我也有三四年了。”

“你投军前是做什么的？”

“种地的。”

张云川笑了笑问：“那你刚投军的时候，有功劳吗？”

田武一怔。

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投军后，有老兵欺负你吗？”

田武也摇了摇头：“没有。”

“我投军后，什长和伍长对我很好，很关心我。”

“他们几乎是手把手的教我怎么使用兵刃，怎么列阵，怎么杀敌......”

“我能识字，还是我们的文书教的呢。”

想到自己从一个大字不识一个一个的大头兵，如今升为都尉。

短短的三四年，除了自己的努力外，也离不开袍泽的帮助。

张云川道：“你从一个新兵变成一个老兵，再从老兵一步步升任为都尉。”

“伍长、什长和军中文书都帮过你，教过你。”

“他们要是不教你，不帮你，你懂得怎么打仗，怎么杀敌立功，怎么识文断字吗？”

田武摇了摇头。

“你现在是都尉了，也立过功劳，在我们军中算是老兵。”

“其他的学员就和你当初一样，是刚进来的新兵。”

“你身为一个老兵，你不去帮助他们，反而是瞧不起他们，为难他们，甚至动手打人，你觉得这么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