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面对几名满脸凶恶的衙役,犹豫了几秒后,最终还是没敢继续索要。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
纵使这几名是最底层的衙役,这渔夫也实在是没有和他们争斗的勇气。
“哼!”
这几名衙役看渔夫低着头回到了屋檐下,他们这才拎着大肥鱼,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
“都他娘的别当道儿!”
“闲杂人等避让!”
“说你呢,耳朵聋啦!”
“......”
衙役们在清理街道,那些商贩们被驱赶得鸡飞狗跳,纷纷躲避。
不少商贩们来不及转移的货物则是落在了衙役的手里,成为了他们的外快,惹得商贩们心里骂声不断。
衙役们走过后,紧跟着街道上又开过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镇南军军士,威风凛凛。
在这些镇南军军士的后边,则是一长串被绳索串起来的囚犯。
这些囚犯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看起来颇为狼狈。
“走快点!”
渔夫虽然刚才被衙役用手段弄走了几条大肥鱼,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可现在看到那些被军士推搡殴打的囚犯,心里顿时又舒服了许多。
相对于这些马上要处斩的囚犯而言,他无疑是幸运的,虽然日子艰难,可至少还活着。
渔夫等商贩和那些居住在附近的百姓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那些哭喊求饶的囚犯。
这些人都是涉嫌参与原长史江永云谋逆一案的罪人,将要在东门这里的菜市口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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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口周围是全副武装的镇南军军士,他们隔绝了围观百姓和那些囚犯。
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监斩官在几名属官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阴冷的天空下,监斩官扫了一眼痛哭流涕,大声求饶的那些囚犯,面无表情。
“核验正身!”
在监斩官的命令下,有属官上前一一核对这些囚犯的身份。
片刻后,属官回报:“大人,已经验明正身!”
监斩官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又看了几眼周围黑压压围观的百姓。
他的喉咙里吐出一个字:“斩!”
“是!”
“我是冤枉的,饶命啊......啊!”
“咔嚓!”
“咔嚓!”
只见鬼头刀落下,人头滚滚,围观的百姓发出了惊呼声。
眨眼间的功夫,数十名囚犯的脑袋落地。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不少人曾经在东南节度府担任要职。
可是现在都变成了菜市口的无头尸体,惨不忍睹。
“这都杀了几天了,怎么还没杀完?”
百姓中,有人在低声地嘀咕着。
“谁知道呢。”
“这些孩子都难逃一死,作孽啊。”
“我隔壁家的老张你知道吧,他好像也被抓进去了。”
“他不是挺好的人吗?”
“我告诉你啊,现在衙门才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呢。”
“你要是没有银子去赎人,那就脑袋落地。”
“他们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啊?”
“......”
渔夫的鱼没有卖出去,反而是被衙役弄走几条。
现在看到又有这么多人被杀,他觉得晦气。
他拿起扁担,挑着自己装鱼的大木桶,提前收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