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不能死,他得活的久一点,下一世,他们一起投胎,才能在一块儿。
褚燕宁登基第二年,天下就被她完全牢牢掌控,她成长得惊人,连晏崇甫都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隰荷自由进出禁庭之中,除了少数人,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一些朝臣已忍不住进言,希望女皇广开后宫,早日诞下继承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晏崇甫忍不住对隰荷说:“局势已经稳定,那些人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陛下需要一个继承人,她也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晏家的孩子。”
隰荷没什么反应,“生不生子,不是陛下的自由?”
晏崇甫便不再说,两个人对坐着,沉默地喝茶。
他并不是想逼褚燕宁实现曾经的诺言,他只是,有些想念,小时候的隰荷了。
那样小、那样软,会对着他笑。
这两年,他们关系缓和了许多,但终究是没什么话说。
隰荷搁了茶盏,看了晏崇甫一会儿,忽然说:“你的白发,似乎又多了。”
“是吗?”晏崇甫苦笑,“我也不年轻了,有白发,不是很正常?”
隰荷回避了他的视线,垂着眼看着眼前的茶盏,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隰荷起身就要离开。
他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晏崇甫看上去真的老了,从前他还有一口精神气吊着,可如今,他心愿已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死气。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这样孤单。
隰荷忍住了眼里的泪,他说:“父亲。”
“我原谅你了。”
晏崇甫抬起眼来,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和他对视着,从前的一切,苦,痛,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甘甜。
晏崇甫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小小的隰荷从长廊那头跑过来,他扑进他的怀中,也是这样喊他“父亲。”
时隔二十多年的声音重合在一起,隰荷对他说:“不要哭。”
我也很想念母亲,我在梦里,见过她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