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笑话了。我们也就人普通人家,能够得一口饭吃,那已经谢天谢地了,哪图什么富贵哟。”
杜氏微笑着说道。
本来一家人逃到这开封,就是害怕夹马营的人,把发生在胤儿身上的事情联系起来。
杜氏不得不佩服高手在民间啊。孩子才上身,那老者竟然能够未卜先知,说他一门两天子。
“夫人不信的话,就当老朽瞎说吧。少公子宅心仁厚,救了我祖孙二人,大恩大德,只怕今生难以报答啊。”
老者身体康复,并未在赵家叨扰。杜氏资助了些银钱,爷孙俩千恩万谢而去。
从那以后,杜氏对赵匡胤的约束更为严苛。
住处离书馆,也就那么几步路,她也得亲自去接送,不敢给赵匡胤私自外出的机会。
她却是不知道自家孩子,早已经练成了飞檐走壁的功夫,就那个家,根本就关不住。
赵弘殷回来时,杜氏便把赵匡胤解救一老者,老者说他赵家,一门两天子之事说与赵弘殷听。
夫妻俩想当日赵匡胤出生时,红光冲天而起,夹马营中的人,都以为赵家失火。
“娘子,你受苦受累了。前些日子搬家,只想着让胤儿到这大都市来,见见世面。罢了,罢了,过些日子,咱就搬到郊县,找个僻静的地儿吧。”
这一回搬家的时候,辛文悦和主家辞行。
“将军,辛某才疏学浅,毕生所学,已经尽数传于少公子。特向将军辞行。”
赵弘殷对辛文悦很有些不舍。
举家搬到开封后,他和以前差不多,依然是在外面征战多,回家时间少,赵匡胤母子见他一面,都很不容易。
赵弘殷每一次回来,都考校一番胤儿所学。
辛夫子似乎早就算出,赵家要再一次搬家,书馆散学后,每一晚都会把赵匡胤叫去,修习到大半夜,甚至晚间就在书馆那边安歇。
胤儿和夫子在一起,杜氏反倒更放心一些。
那一段时间,辛文悦领着赵匡胤一面练外家功夫,累了,便在屋顶上,教赵匡胤仰观天象,俯察地理。
回到屋里,从河图洛书开始,说来也是奇怪,那种高深的东西,给一般的孩子,很难讲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