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

听到这个恭维出来的标号，浩辰嘴角轻翘，开心了一些，不着痕迹瞥了眼旁边依旧闭目打坐的张曦茗。

“都结束了还在装。”他冷笑。

九山玄女也看了眼张曦茗，她对此前选其为一号序列，都有些质疑了。

都是废物！

忍一时，越想越气。

退一步，越想越亏。

她蓦然回眸，望着身后，单手掐诀。

蓦然。

修真界内，九尊听到一个声音，悠然传来。

“你拼劲全力，却也拦不住浩辰他们成仙的步伐，看着一群废物走在你前面，未来他们功成归来必先斩你们，你和那楚长生却无能为力，九尊，我问你，放弃我给你的一号序列，你……后悔么，绝望么？”

玄女呵呵一笑：“都不重要了。”

如今的九尊，在她看来，似乎不值一提。

本来。

这是玄女最后的口头挑衅，算是临走前的狠话。

但她没想到，九尊不但不动怒，反倒是笑起来：“是啊，走在我前面。”

玄女一愣。

这，什么意思？

而后她怒笑。

差点被你唬住了。

此地连通修真界外，千界战场，非序列不得入内，我不给你序列，你再能，还能过来不成？痴心妄想！

浩辰等人，也呵呵笑起来。

“无能狂怒啊。”

拓跋皇只手吸收鲜血，看着酒樽的目光，如同看小丑，想起什么，他咧嘴一笑：“师弟啊师弟，下次见面，师兄可能还是得给你一句……废物。”

有些期待了呢。

正当。

众人喜悦难耐之时。

玄女似乎有些不开心了，这群废物，让她丢失颜面，还是得泼一下冷水，于是道：“你们别得意，到了千界战场，我第一技便只能对自己施放了。”

“你们若是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所有人脸色骤变。

而后玄女忽然笑起来，这种将这些人玩弄鼓掌的滋味儿，让她好受了一些：“放心……那个半仙，追不上来的，能到这里的各界强者基本都墨守成规，不会动辄生死，你们很安全。”

九山玄女。

只有一个疑惑。

她不知道，那强如九尊的半仙，为何不用半仙境实力，囚禁自己。

那样的话，九尊或许还能拖延些时间，甚至……她可能不得不叫宫叔来救自己？

她歪了歪头：“还是下界的人，目光短浅罢？”

这种手段，或许只有上界的人，才想得到？

玄女微微一笑，将那些不快全部摒弃。

九山。

“所谓九山，举头三尺是仙界，低头三寸，是凡尘。”

她望着天空，嘴角轻翘。

陆璨算什么，又杀不了自己，楚长生九尊之流，更是凡尘蝼蚁，更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能让她略微仰望的，只有仙界……

话没说完。

九山玄女，看着头顶，忽然愣住。

头顶，只有一颗明星。

那便是极远处的仙界。

可她擦了擦眼睛，明星之前，稍稍近一点……怎么好像，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