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就活了。

而今，却已经奄奄一息。

那黑纹，就算效用并非致人死地，有其它用处，但，也不是它所能承受。

“别死。”

楚枫搓了搓后者眉心。

小蛇勉强睁开眼来，看了眼楚枫，勉强点了点头，而后又耷拉下脑袋。

楚枫默然。

将小蛇缓缓收起。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楚枫低眉。

“浩辰仙人。”九尊眯眼：“下次见面，我杀了他。”

“我自己来。”

楚枫低头，写上浩辰之名后，丢下一张符纸。

“走吧。”

他并非迈向第一殿。

而是，扭头往反方向而去。

“后边儿的第一殿，入殿辨真假，里边儿的东西都可以拿，只要拿出真品，就能出殿，得到奖励，但只要拿到了一件赝品，就只有把命留在那里。”楚枫的声音渐渐传来。

“那师兄一定认得真假，为何不取？”九尊看向后方仙楼，有些迟疑：“我能从里边儿，感受到仙的意境，想必有至宝。”

“拿得出殿的，一定是真的？”楚枫摇头：“我和昱浪，是唯一什么都没拿的人。”

听到这话，九尊深吸口气。

这意思……

就算成功将‘真货’拿出，到最后，也是死！

“难怪您和妖神能飞升。”

“妖神？”楚枫摇头。

他当年说过，昱浪不碰的东西，狗都不碰。

但那时，昱浪也是看他不拿，才依依不舍，放下了手中宝贝。

“第一殿的宝贝最为珍贵，也最拿不得。”

楚枫站在高处，回首看着第一殿，心神忽然一震，一种念头忽然从心底升起。

‘世间，当真非真即假？非黑即白？’

他心头一跳，猛地摇头，将那些意念甩去。

只道是，时间太久，这真假大殿，蛊惑人心的能力，又恐怖了些！

“别回头。”

楚枫一直往前，直到，前方尽头出现了，另一座大殿。

九尊也深吸口气。

此刻的他，不由暗自庆幸，在这里的，是自己师兄。

什么妖神笔记？

什么攻略？

这一刻，狈佑季浮沉带走的那些东西，似乎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