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捅了大篓子了!

小主,

闺女一年一千多块钱的花销,就是他们那种家庭也消费不起吧。

况且李学武还没做什么,也算不得包养,李学武也是实实在在地培养着周小白,他能说什么。

所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给周小白花了,李学武不心疼,一点都不心疼,甚至鼓励她把钱花在刀把上。

多喝喝咖啡,读读外国报纸,学习学习外语,换点外币去友谊商店逛逛,女孩子就是要有自信和见识。

真要是培养出了一个有思想、有见识、有自信的新时代女性,她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李学武的投资从来不会吃亏,更不会打水漂,充其量就是看什么时候收回钩子,钓多大的鱼。

算一算这一钩子都把多少大鱼拴在了一处。

“能不能安排我做一点正经事?”周小白咬着牛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我在津门有点无聊。”

“嗯?你是总经理啊!会无聊?他们没有跟你请示汇报工作吗?”

李学武逗着她道:“这太不应该了,这不是架空你了嘛,回头我找他们说说去,严肃批评他们”。

“哎呀——也不是啦~”

周小白为难地说道:“就是那些事都简单的嘛,签字啥的,我是说我想干一点实实在在的事”。

她想了想,说道:“就比如吴老师做的那些,或者杨召做的那些”。

“那多掉身份啊——!”

李学武无脑地说道:“你可是总经理啊,得掌管大局才是”。

“哎呀~你就别哄我了——”

周小白晃悠着他的胳膊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逗我玩,给我一个啥都干不了的总经理,听着好听罢了”。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总经理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李学武逗了她一句,随后点点头说道:“我回头跟吴老师说说,你跟着她学习学习应该怎么干工作吧”。

“嗯,好!我会努力的!”

周小白笑着点点头,保证道:“吴老师很有学识的,我一定跟着她好好学习”。

她这么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青色的锦囊递到了李学武的手边道:“送给你个礼物,嘻嘻——”

“呵呵——给我的?啥呀?”

李学武拿起锦囊拆开看了看,却是一方玉石印章,不大不小,很是方便携带和使用。

他空出来摆弄着看了看,印章已经雕刻好了,就是他的名字。

“这是啥玩意?我可不认识啊!”李学武看着印章上蹲着的小兽问道:“你买的古董?别不是被骗了吧?”

“你真扫兴!谁会骗我!”

周小白嘟着嘴说道:“这是我找人买的,他不敢骗我,我还找人看了,说是清代的古董”。

她点了点印章上的小兽解释道:“雕刻印章的人说这是獬豸”。

“所以我是从古代来的是吧?”

李学武好笑地抬起手给她看,指了底部道:“这印章的原主人也叫李学武?”

“当然不是,我忘了叫啥了”周小白解释道:“我让雕刻师傅把那人的名字铲了,雕刻了你的名字”。

“……”

李学武还以为周小白开玩笑的,捏在手里这枚方章一看就是好东西。

田黄嘛,只要确定是真的古董那必定是值钱的,可周小白把值钱的印证给……铲下去了?!

这玩意是古董啊!印章都是靠款来确定所属和价值的,这丫头真是个狠人,也真不拿古董当古董。

李学武现在只是无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片心意感受到了。

周小白见他如此,紧张地问道:“你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太难得了。”

李学武摆弄着手里的印章问道:“怎么想起给我送印章了?”

“就是……你那印章是橡胶的嘛,就不好看,我想着……”

周小白看着武哥的表情好像是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办差事了。

李学武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印章道:“你给我刻的这个我也不敢用啊,太张扬了”。

“再说了,我那橡胶印章是带着防卫阴线的,这个可不行”。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我就留作收藏了,当私章用吧”。

他将印章收回袋子里,突然想起什么,确定道:“不是从你爸的收藏品里拿来的吧?”

……

从国际饭店离开的时候,李学武遇着一位熟人,三禾株式会社的驻京办事处主任桃谷绘里香。

对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位英国外事馆的专员,还是张松英给他介绍的。

双方并没有打招呼,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错过了。

张松英送他出门,解释了那位桃谷绘里香最近很是活跃,跟不少外事馆的工作人员打过交道。

其实她不介绍李学武大概也猜得出来对方是哪国的。

英国男人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展露自己的国别特征。

倒是桃谷绘里香的动作让他觉得好笑,这下子有热闹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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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卫三团搞了一个卡车车队去货运站把化肥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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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厂里的调度说,装化肥的集装箱一到港口就被人给盯上了。

说是借调的条子都打好了,集装箱调运都快装车了,却被卫三团的人给扣住了。

扣住的不仅仅是集装箱,还包括打条子的人,以及运输的人。

这下子算是捅了大篓子了!

早前李学武就给齐耀武提过醒,卫三团的人估摸着时间早就去津门港码头等着了。

李学武这边打过电话,那边就接到了消息,一个排的人冲了进去。

这个时间,港口来了一船的化肥,谁不眼馋啊。

可船上的化肥早就被京城供销社那边给定走了,属于特运物资,没人敢随意借调。

但港口的人却发现了漏网之鱼,两个集装箱七十吨的化肥还在。

这边赶紧联系人,打借调条子,那边调度就开始转运集装箱。

可还是没赶趟,车还没发出去呢,卫三团的人来了。

你就想吧,带队的小排长才多大的岁数,他能跟港口的老油条客气?

有调度不服气,不让他们上前,一枪托挨在了脑门上,鍕勾踹的那人满地滚爬,愣是没人敢说话。

从办借调的人,到运输和接货的人一个不落,全都给扣了。

港口的人来讲情不管用,连近前都靠不上,这算是惹了大豁子了。

借调,说的好听,这个时候哪哪都缺化肥,借了你的,等不种地的时候还给你,你能有啥说的。

到时候化肥都让人抢走撒地里了,你还能让他给你刨出来啊?

这官司没法打,只能认倒霉。

可这倒霉搁别人身上也就认了,在港口里被借调走了,你找谁去?

但在卫三团这里不好使,他们也不抓上面的或者背后的,这些个办事的人一个不落,全塞集装箱里运走。

周日发生的事,李学武也不知道啊,津沽港办事处倒是得着消息了,那边也知道了跟李学武有关系,便托人来问了。

从津沽港办事处往轧钢厂转电话,再找李学武,那不是扯淡嘛。

李学武家里的电话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谁敢打?

津沽港紧急,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他们才不会给李学武打电话呢。

倒是一上班,彭晓力把这个情况跟他汇报了,说是调度来问怎么处理。

“我知道怎么处理?”

李学武哼了一声,端着茶杯道:“我不知道,就说我不在,让他们找别的关系去”。

“我估计还得是来找您。”

彭晓力笑着说道:“人都在卫三团呢,港口那边的人追过来了,可大门都没进去,找卫戍区不好使”。

“况且是他们没理,想解释都不敢大声嚷嚷,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他接了李学武的茶杯又给续了热水,道:“我估计齐团长的意思是拿他们一下,也还轧钢厂个人情”。

“那就再抻抻,省得他们扬脸朝天的不知敬畏,谁的货都敢借调”。

李学武不耐烦地说道:“既然要搞一下子,那就搞彻底了,让津沽港办事处也借借光,吃点实惠的”。

“明白了,我这就去说。”

彭晓力见李学武这边同意了,便要往出走,又想起什么来,提醒道:“委办那边有消息说市里的协调工作不好做,又单位不愿意搬迁”。

“甭管这个,现在是市里的事,跟咱们没关系”李学武摆了摆手道:“拆不拆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这个确实,因为跟轧钢厂已经谈妥了利益分割,那十几个工厂其实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怎么切不是他们说的算,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清理账目,服从安置。

轧钢厂这个时候不会做坏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方案执行不下去,他们手里还有文件可以要土地。

彭晓力也就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便无奈地陪着谷维洁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李学武不大认识,看着一脑门子官司。

看见彭晓力叽咕眼睛,李学武已经猜到了这些人是谁。

通过谷维洁的介绍,李学武知道这是港口来的,一个副主任,一个业务主任,一个办公室主任。

“哎呀,终于见着您了——”

那位副主任姓曹,一上来便握住了李学武的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学武微笑着点头,招呼他们在沙发这边落座,态度也是很好的。

“曹副主任跟我是同学,谠校培训班的,这不找到我这里来了。”

谷维洁主动开口介绍道:“说是连拜码头都找不到门路,撞了满头的包”。

“哎呦,维洁同志哟,你说的太对了,我可不就是撞得满头包嘛!”

曹副主任的嗓门倒是很大,话说的很是诚恳:“我是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找对了方向,您可别见怪”。

“嗯,我听说这件事了”。

既然是谷维洁带来的人,李学武也没藏着掖着装不知道,他示意了彭晓力道:“早晨晓力跟我说的”。

“曹副主任昨天就来了,可没找到卫三团的关系,跟卫戍那边说了一下,倒是让齐耀武发了火气”。

谷维洁笑着说道:“这不嘛,昨晚就联系到了我,我说这事还得好好说说,毕竟大周末的,都得休息”。

“这批化肥您可能不知道,这是我联系朋友专门给卫三团垦区调来的,山上就等着化肥下子呢”。

李学武认真地讲道:“您也别怪齐团长发火,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生气,我听着心里都不舒服”。

他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今天能调了卫三团的化肥,明天轧钢厂的货是不是也给借调走了啊?”

“卫三团的人发火敢抓人,我要是急眼了敢崩人,您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