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便骄傲的昂着脖子,意思是是她肚子的功劳。
……
马一守的妻子与马一守是娃娃亲。
两家是通家之好。
女人是姑苏人,后来家里遭了灾,父母被穹窿山的一伙土匪害了。
马一守的父母二话没说,便将女孩接到自家,等到儿子十七岁了,便令两人完婚。
前面生了俩闺女,马君天是老马老来得子,是老马家的独苗心尖尖。
马妻不像是姑苏人,性格倒像是其祖籍湖南老家的女子,泼辣,大气,却也十分勤劳贤惠,将家里里里外外操持的很好,有着当家女子的做派。
在家里,老马是听妻子的。
老马丢了官,回到家怏怏不乐。
妻子直接白了他一眼,说,谢天谢地,躲过一劫,且丢了要命的差事,这要吃酒庆祝。
马一守大怒,说败家女人挖苦他。
妻子直接扭住老马的耳朵,分列出一二三四四条,累述老马丢官的好处。
总结起来一句话:世道越来越乱,你本便没有能力当巡长,要是恋栈不去,早晚遭灾,这次丢了官,简直是好极了。
马一守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同老妻碰杯的时候,酒杯不着痕迹的低了一分。
……
所以,程千帆来到马家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老马一家五口,除了在学校的两个女娃娃不在家,夫、妻、子三人围在餐桌前,吃酒,谈笑,好不乐哉,哪有半分被撤职的愁怨景象。
“师傅,我这马不停蹄的赶来,想着说些宽慰的话。”程千帆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笑着说道,“却是忘了,有师母在,根本毋需我多言。”
“是师傅我乐观,看得开。”马一守说道,“反倒是你师母,哭哭啼啼的,不就是丢了个巡长嘛,值当的吗?”
马妻嘴角有笑意,看了丈夫一眼,同小程巡长打了声招呼,抱着儿子离开。
随后,女佣兰妈又送了一壶酒,添了两道下酒菜,拿了一幅酒盅碗筷过来。
“覃总令我来看看你,说以后有(起复)机会的话,定会想着你。”程千帆夹了一片小炒肉,又辣又爽,“师母的这道小炒肉,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