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份视频,警方就能直接将胡英韶缉拿归案。
施宏方微微一笑:“我自然也有我的渠道,身为队长的我,总不能一直看着你们忙活,自己却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吗?”
“那还审什么啊,赶紧去把胡英韶抓了啊!”
金平安兴奋的大叫道。
施宏方按住金平安的肩膀:“这是我们的底牌,如果将这个视频作为证据他逮捕,胡英韶最多判个经济上的罪名,请一个好律师最多蹲几年就能出来。
而那些直接或是间接死于他手的受害者怎么办?死刑都便宜他了。”
施宏方的一番话让金平安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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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份视频作为保障,相当于给支队里的人吃了颗定心丸,至少他们有了对付胡英韶的办法,而不是被他钓着走。
………………
卫生间内。
姜开济说了句‘好了叫我’后,就去卫生间门口守着了。
他可没兴趣观摩别人拉屎。
隔间门关闭,王友才一改颓势,眼睛从无神散漫变得精悍。
他半蹲着把手伸向屁股,硬生生从腔道内,掏出一把用软膜包裹着的迷你手枪。
由于担心枪械走火,迷你手枪并没有上弹夹。
王友才忍着剧痛,撕掉保险膜,从迷你手枪填装弹夹的位置,取下来一块折叠过的纸条塞进左侧口袋里。
迷你手枪的弹夹很小,大约只有半个成年人大拇指那么大。
王友才担心弹夹放进屁股里,很有可能会取不出来或者被手枪挤出来,所以他把自己的大腿划了道口子,把弹夹塞进了大腿的血肉里。
用来缝合伤口的手术缝合线是可吸收肠线。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大腿两侧使劲一掰。
伴随肠线崩断的声音,伤口撕裂的痛楚爬上脊髓,这种突然起来的剧痛,疼的他差点叫出声。
王友才把左臂塞到嘴里用牙齿咬住,然后用右手把弹夹从肉里抠出来。
弹夹同样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软膜,但抠出来的过程中,还是不小心沾上了一丝血迹。
王友才捏着弹夹用衣服的内侧擦了擦。
擦拭干净后,才给迷你手枪装上。
他把枪放到右侧口袋里,又在马桶上坐了一会。
痛觉稍微减缓,他开口喊了声姜开济的名字。
………………
等到王友才回到审讯室,一切照常进行。
警队里的人,早在他刚自首的时候就进行过一遍搜身。
谁也没有怀疑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等王友才在椅子上坐稳后,田浩拿起笔再次开口:“既然你是胡英韶的黑手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你囚禁起来折磨的?”
“原因?”
王友才右眉上挑,左眉下沉,做出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怪异表情,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你都一直都在着手调查那件事,反倒来问我原因?”
我们一直都在调查……
田浩思索了几秒钟,很快便反应过来王友才说的是绑架案:“仅仅是因为这个?”
田浩口中的仅仅听的金平安有些不舒服。
对受害者来说人生只有一次,对她们自己来说,没有比这更恶劣的事情了。
但同时金平安也很清楚,跟王友才胡英韶干的别的事,远比几名受害者的遭遇要严重的多。
一个是个人受害,一个是破坏社会秩序,间接导致造成更多人受害。
站在一位秩序维护者的角度上,前者对后者来说,确实只能算仅仅。
王友才瞥了眼坐在两人中间的金平安:“没错,就是因为绑架案,他将我抛弃了。”
王友才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猜测和更深层次的原因。
因为那没有意义,王友德还在宋杰手上,他的没得选,只能按照事先写好的剧本,把这段剧情走下去。
至少,王友德还能活。
“你之前收集胡英韶黑料的目的是什么?”
田浩甩了甩发酸的胳膊:“身为黑手套的你,为什么会跟胡英韶反目成仇?”
“目的?反目成仇?田警官,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王友才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嘲讽对面三人了:“一开始我确实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得到上层人士的青睐。
我也确实曾对胡英韶抱有感激之情和敬意,直到他带我去跟黑色地带的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