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垂眸,戏谑地道:“白族长口口声声都在说污蔑,倒不如当着众人的面彻查清楚?你我两族的人都在,谁也不能儿戏!”
“那便彻查!你若轻蔑我儿,两罪并罚,在我儿面前磕三个响头认罪,并且还要做他三个月的奴仆!任凭他的差遣,如何?”白族长怒问,胸有成竹,毫不怯弱。
轻歌嘲讽地看着白族长,这样的脑子,也不知如何成为一族之长的,可见水分大得很。
“爹……呜……”白流云想要开口阻止父亲,但黑色血沫梗在咽喉,吐字根本不清晰。
白族长心疼地看着白流云,心里的想法更加笃定,更想为爱子讨回公道了。
白族长锋利精明的眼睛再次看向轻歌,却发现轻歌脸上露出几丝慌张。
白族长笑了。
无知竖子,也敢与他叫板?
“夜无痕,怎么,你怕了?”白族长大笑道。轻歌眨了眨眼眸,皱紧眉头,逞强道:“白族长,既是博弈,双方都该有赌注才对,否则你就是倚老卖老的欺负人了!若他白流云是鸡鸣狗盗之流,子不教父之过,你身为
他的父亲,理当向我族公主跪地磕三个响头,并且在本君身旁当三个月的奴仆,你可愿应赌?”
白族长蹙眉。
柳烟儿心有灵犀,慌忙走来,扯了扯轻歌的衣袖,“无痕,不好。”
“他不敢,别怕。”轻歌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白族长这样的修为,能读懂唇语,明白夜轻歌话中的意思。
白族长心中的一点犹豫,烟消云散。
雪布担架上的白流云,似乎读懂了白族长的神色,拼命的挥动着四肢。
不……
不要!
而白流云的动作,让白族长无后顾之忧!
白族长握住白流云胡乱挥动的手,眼中含泪:“你是个好孩子,为父绝不允许旁人污蔑你。”
白族长以为,夜公子不过是激将法,故意说出这样的对赌筹码,好让他知难而退。
但他乃是一族之长,儿子受尽冤屈,他不能置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