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轻歌脚步顿住,落于地面之时,凤栖的一股力量透过她的身体,掀飞满地落叶。
大地骤然化作沼泽,似粘稠液体,一滴滴墨汁般的液体飞溅出沼泽表面,化作千丝万缕的线,死死缠住轻歌,把轻歌往沼泽下方拖去。
沼泽之下,轻歌摔于地上,她朝四周看去,金光闪闪耀人眼球,皆是各色珠宝。
轻歌皱眉,顿感诡异,她凝神静气,沉下心来,略微眨眼过后,面前的珠宝全都消失不见。
她游目四顾,瞳眸微缩。
她站在一座弯月形的桥上,四周黯淡无光,昏昏沉沉,桥下有一条河,河水流动之声在静谧的此时显得非常之诡异。
河面,开满了曼珠沙华。
只不过,这满河的彼岸花,竟是让人感到压抑的黑色。
“尊后,这是?”轻歌不解的问。
“这……”凤栖似有不解,突地,凤栖尖叫出声。
精神世界,凤栖头疼阵阵,锥心刺骨,那可怕的疼痛之感,竟让她抱头跌坐在地。
凤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破碎的画面。
有一个满脸血迹,嘴唇殷红,长相秀美的男子。
他坐在这桥上,摘下一朵墨色的彼岸花。
彼岸花变作森白的人族头骨,他抱着这头骨,笑的癫狂。
“以骨为花,化血成河,蔚儿,我的血好喝吗?”
蔚儿是凤栖的小名。
他的声音,不仅仅是凤栖听到了,听到的人还有轻歌。
轻歌面色骤变。
凤栖在痛苦之中将记忆拼凑,却又忘了那张秀美妖孽的脸庞。
凤栖一阵阵的嚎叫出声。
轻歌眼瞳睁大,朝四周看去,便见拱桥之下两侧流动的河水,不计其数的彼岸花,皆为白森森的头骨。
仿若坠入阿罗地狱。
无数怨灵在轻歌耳边惨叫。
轻歌似乎看到,河水森白的骨骸之中,烟雾朦胧,有一裸着上半身的男子,沐浴阴森之气,一脸的享受。
他一双黑瞳,一头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