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墨邪喝了口酒。
他转头看向门外,长夜漫漫,路途遥远。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无邪剑,剑柄滚烫,剑刃如冰雪。
他走至酒馆外,在亮起幽火的巷子里耍剑,剑走偏锋,得心应手。
剑刃掠过长空,划出完美的弧度,挽起一朵朵剑花。
猩红光刃如火纷然,一道道寒霜之气在空中绽放。
“真是一把好剑。”夏风感叹道,甚是羡慕,“还别说,夜轻歌还真是多才多艺,炼器之术也这么好。”
墨邪气势如虹,顿时收剑。
剑入鞘,悬于腰。
墨邪走进酒馆,跨过门槛时斜睨了眼夏风,“她的存在便是惊骇世人。”
夏风扯了扯嘴,“有这么夸张的吗?”
“那是自然。”墨邪勾唇而笑。
被轻歌痛骂了一顿,好过于不相认。
至少此刻他的心情很愉悦。
一人一剑,夜夜流浪,何处是家。
墨邪拿着无邪剑爱不释手,视若珍宝。
这把剑将陪他度过余生。
墨邪坐在桌前写了一封信,次日清晨,墨邪收拾行囊在夏风的掩护下离开九州。
夏风则负责将这封信送给轻歌。
轻歌坐在摇椅上,晒着暖阳,看着信上龙飞凤舞的字。
南有轻鸿,夜夜笙歌。
很熟悉的一句话,轻歌嘴角勾起温和的笑。
后面,墨邪还说,他会带着东陵的那份信仰,一并活下去,一并守护。
他并非独自一人,他是两人在同行。
轻歌脸上的笑渐渐凝固住,完全收起。她的双眸紧盯着东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