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纸——
药童把纸摊开,纸已被泥泞染湿,依稀只能看清几个字。
“下下签,犯冲,血光之灾?这也是在南华寺求的签吗?”药童撇着嘴嘟囔着,“都说南华寺的签最灵了,真不知道是得此下下签的人是谁。”
“晦气,晦气,还是丢了吧。”
药童丢掉黄纸,双手在裤腿上用力擦了两下,而后踩过那张黄纸,走了。
小主,
黄纸深陷泥泞,月色乍现,能看见一个血字。
毛骨悚然。
前往帝都城的马车里,东陵鳕闭目小憩,眉头轻蹙,想起签的内容,脸色苍白了些许。
城郊外,马车就要驶进城门。
一道暗影幽光,骤然出现,像是一朵莲花般,在夜色里徐徐怒放。
轻纱妖瞳孔紧缩了起来,她猛地站起,头顶到车板,生疼。
“怎么了?”轻歌问。
夜无痕担心的看着轻纱妖,想去为她揉揉伤处,看着轻纱妖满面阴寒严肃的脸,却是说不出话来。
“轻纱一族出事了,我得走了。”轻纱妖道。
“出事了?会不会是迦蓝动的手?”轻歌问。
轻纱妖冷笑,“除了迦蓝那群畜生,谁知我轻纱一族,谁又胆敢对我的族人下手?轻歌,你不日就要去玄月关,有事就去天地学院找晏院长,不必担心我,还死不了。”
“万事小心,爷爷炖的汤,会为你留着。”轻歌道。
轻纱妖朝轻歌僵硬的扯出一抹酸涩笑,而后掀开帘子,掠了出去。
帘子才放下,夜无痕一个上前,再次把帘子掀了起来,焦急的朝外看去,只看到那邪肆凛然的姑娘,踏风消失,神秘而妖冶。
她没有跟他告别。
甚至不屑给一个眼神。
夜无痕放下帘子,心头苦闷,更多的却是担心轻纱妖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