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模糊不清,几乎看不见月笙的脸,像是完全陷入了纯粹的本能,用气味的感觉来辨别对方是谁——
很多时候,这比眼睛看到的,要更加准确。
“月笙……”他呜咽着叫出声,颤抖着仰头,企图用力蹭向她的手心。
他动作有些大了,鲜血便顺着束缚带的缝隙渗出。
浓烈的奶香和茶香中,多出一点淡淡的血腥气,激得月笙浑身微微发颤。
手腕一翻,匕首出现在手心,她用力往前一挥,束缚带便像是纸一样断裂开来。
这是时修远自从月笙走后,第一次感觉到身体上的自由。
他几乎在这一瞬间跃起,明明已经浑身无力,虚弱到下一秒就像是要死去,可是却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死死将月笙抱在了怀里。
这个动作似乎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将下巴搁在月笙的脖颈处,剧烈喘息着。
月笙这才发现,他身上又多了很多她陌生的伤口。
她只知道他腰上那道伤口,毕竟那是她亲手刺的。
可是还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手腕,胸口,还有脚踝。
有些愈合,有些还在渗血。
月笙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却又让她觉得极为漂亮。
她拉住了他脑后的长发,将他的头拉离自己的肩膀,直视他盛满了泪水的双眸:
“你身上的伤,谁弄的?”
她声音很冷,冷得时修远微微颤抖了一下,竟是有些清醒了。
月笙的信息素稍微将他体内躁动的血液安抚下来一点,可是双眼还是没有焦距的,只是本能一样乖乖回答:
“是、是我自己……”
他觉得自己被月笙骗了很多次,所以月笙最后说的“等我”他自然也不会当真。
他疯了一样企图自杀,就算被绑住也会在某些叫人意想不到的时刻伤害自己。
月笙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既然这么